衛舒發現薑抑全程都沒拿正眼瞧她一下,這讓她不禁想起上一世,她瞞著三人,分彆跟他們好上的日子。
薑抑性冷,人前總是一副不近人情,遇事也總清冷以待的樣子。
哪怕他昨晚才跟她風花雪月,熱浪滾燙。但隻要到了白日人前,他終會恢複往日冰冷,做到滴水不漏,讓人瞧不出破綻。更讓人無法聯想到,這樣克己複禮之人竟會跟他的師娘不顧禮教,夜夜廝混。
那時候她最喜歡的莫過於在人前跟薑抑玩弄一些小動作,譬如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將手塞進他掌中,亦或是一群人站在一起時,她會故意去拽他的袖子,並讓他不許掙脫,否則晚上有他好看。
薑抑了解她的脾氣,隻能忍著她的肆意作亂。
衛舒則看他緊張、看他羞怯,覺得既有趣又刺激,從而樂此不疲。
當然,重活一世,那世的荒唐就它塵封在記憶中吧。
好不容易有機會從三個男人中解脫,她可不想再走老路了。
玉衡先一步去開啟了山門傳送陣,這個間隙,衛舒也帶著疏離從薑抑的身旁安靜經過。
下一秒,她的手被人一下捉住。
她明顯感覺到薑抑捏了捏她掌心中的軟肉,她驚慌地朝前頭正背對著他們的玉衡望去,當發覺薑抑不僅捏了她的手,還用法術迅速傳了好些東西過來。
驚回頭時,就見冷俊之人已然鬆手,雙目沉靜端視前方,周身豎起生人勿近的冰牆,讓衛舒一度懷疑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師娘,該走了。”玉衡傳來催促。
“哦……哦來了。”衛舒慌亂中穩神,當即走進傳送的光柱中。
不多時她跟玉衡一同消失在了法陣中。
當她跟玉衡落在一片人跡罕至的林子裡,腦子裡仍在想薑抑的小動作,心臟撲通撲通的。
這個薑抑,跟我玩什麼把戲呢?
稍加用神識探一下他剛剛塞過來的東西……衣服、丹藥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一盒蜜餞?
衛舒一下心慌起來完了完了,薑抑該不會真是重生了吧?
因為這些東西跟上一世她出遠門時,薑抑給她備的一模一樣。
彆看薑抑表麵冷冰冰,實際是個非常細致顧家的男人。
上一世她每每要跟業無淵出行,薑抑都會給她精心準備些東西,吃的、穿的都有,當然必不可少的丹藥也一次沒落下。
所以見到這些熟悉的玩意兒,她心裡哪兒能沒點數呢?
“師娘,您還要抓弟子的手抓到何時?”身邊突然傳來玉衡溫潤的話音。
衛舒低頭一看,還真是,趕忙鬆手並心思回攏地望向周圍。
“這是哪兒?”
玉衡不著痕跡地將那隻被衛舒抓過的手攏於袖中,背於身後,“此處是甘泉鎮外西邊的林子,前麵就是甘泉鎮。”
“甘泉鎮?”衛舒望向他,“咱們不是去照拂的山門回收信力嗎?跑這山腳小鎮上做什麼?”
玉衡溫言溫語“師娘不會真以為此趟下界隻是去收收信力,這般簡單吧?”
衛舒聽出他的嘲意,但她這個人自打經曆過上一世的屈辱後,已經不知道臉皮兩個字怎麼寫了。
自然而然的求教道,“願聞其詳。”
玉衡玉眸側向她,掩不住的意外,“師娘竟真不知道?那好吧,弟子就同您簡單說一說吧。”
他同衛舒朝著甘泉鎮的方向走,路上便解釋了此行大致上有哪些工作。
仙界向來護衛凡界太平,凡界則信力供養仙神。
經久之後,仙界便跟凡界達成了共識,而大部分的仙都是由凡人羽化,逐漸的,便形成了一套修仙體係。
譬如某某大能在飛升前,留下了宗門和手劄,讓其後人繼續參悟,直到領悟大道,羽化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