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浮雕上所繪,似乎是一場仙魔大戰。”衛舒說道。
玉衡“何以見得?”
衛舒指著魔的一方“為首的這人,頭頂魔神冕,是隻有統禦魔族的天魔才會有的。”
玉衡看向她所指的地方“沒想到莞瑩在偏門的領域,異常的博聞廣識。”
衛舒故意裝聽不懂他的促狹“還真彆說,我自小就喜歡一些仙魔古籍,算不上博覽,倒也是看過不少。”
玉衡“那關於浮雕上的仙魔大戰,你可有印象?”
衛舒知道他問的是,自己是否在那本典籍中讀到過。
衛舒擰眉道“這上麵所繪,與天魔對立的,似乎並非是如今的仙界。”
見玉衡仔細聆聽的樣子,她繼而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說我們現在的仙界其實是由原來的凡仙劃分出來的。萬年以前,凡界修仙已達到了盛況空前。經一人得道,其族人全部獲益的事傳開。各家開始以姓氏劃分,並極起重視血脈。不知何時,魔族現世,為禍世間。各家凡修合力對抗魔族,雙方打得天地色變,大地滿目瘡痍…”
“以姓氏劃分……你說的,似乎跟從前的太元道盟很像。”
“??”衛舒望向他。
“據我所知在徐悲風接掌太元道盟前,太元道盟的曆任家主都姓衛。”
衛舒立馬捕捉到一條信息“長老衛先善也姓衛……衛清露的眼睛也能變紫,難道說他們跟我是同宗?”
玉衡“按你方才所言,有這個可能。太元道盟作為天一宗在下界庇佑的第一大派,極有可能是因為一脈相承。”
衛舒“那我就不懂了,如果跟古時候一樣,太元道盟豈不是有上萬年的悠久曆史?陳舊的製度被打破很難,徐悲風是怎麼當上盟主?其他的衛家人能看著自家的百年基業拱手讓人?”
玉衡“我們再看看其他的浮雕。”
衛舒“嗯。”
待他們將其餘三副浮雕看完。
衛舒困惑“這幅怎麼被毀得這麼嚴重,壓根看不出什麼來?”
玉衡“另外兩幅也被毀去了一部分,你看這幅上麵好像在進行某種儀式。”
“對,這上麵的棺槨似乎就是我們麵前這口。”衛舒起身朝麵前的空棺望去,“原來這是用來舉行儀式的?”
玉衡也起身“儀式定然跟棺槨主人有關,但很遺憾,浮雕被毀,根本無法知道原貌。”
衛舒“不過通過四幅圖的聯係不難猜想,在仙魔大戰前,有人利用了棺槨的主人做了什麼。”
“嗯,應該是很重要的事,否則也不會有人特地在此處建了個石室安放這口棺槨。”
“那你說,徐悲風將石室入口設在自己的寢殿中,他又那般厲害,既會創法陣,又能頂替衛家接掌太元道盟…對了你剛剛不是還說,他年少時名不經傳,是突然有一天參悟的大道,會不會是被這棺槨主人強行奪了舍?”
玉衡神色凝重道“有這個可能。若果真如此,閉關之地邪氣頻生,他人又不在閉關,倒也解釋得通了。”
衛舒“目下的問題是,徐悲風現在人在何處,衛先善的死是否跟他有關?而此事又跟紀長留有何關聯?”
話落,一個方向突然傳來不同尋常的嘶吼聲。
衛舒和玉衡化作兩道光影,來到之前路過的懸崖上。
他倆一過來就被崖底湧上來的腥風刮軸了衣衫。
衛舒下意識捂鼻“這底下什麼玩意,好大的煞氣。”
玉衡“不管是何物,都必須先壓製住才行。”
就見他一個淩空彈跳間,躍於高處。
衛舒看出他的啟陣之勢,立即閃退一旁。
玉衡雙手結印,調動體內仙力。
衛舒看清了他結印的手勢,不免意外,“他竟要用八重伏魔陣來封印底下的東西。”低頭,“那些東西有那麼厲害?”
彆人可能不知道,但她清楚。
舉個例子,上回她跟薑抑在落雁穀被荒屍大軍還有水鬼烏壓壓地的攻擊時,要當時她或者薑抑不受陰煞五行陣的限製,使出這八重伏魔陣,幾乎就不會有業無淵什麼事兒了,足以想象這陣法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