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距離玉衡拿到千麵寶鏡應該還有十年,他怎麼現在就有了?
衛舒很肯定自己沒有看錯,也沒記錯。
那麼目下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上一世的玉衡撒了慌,其實他早就擁有寶鏡誰都沒說。其次的可能,就是他也是重生的。
那麼擁有上一世記憶的他,提前去拿自己的法器也很正常。
所以玉衡,究竟屬於哪一種?
衛舒捏緊指尖,混亂的心緒讓她一下忘了隱藏自己的氣息。
“誰!”
她被門內的溫俊之人發現。
頃刻間,光影而至。
玉衡發現是她,語氣柔和下來,“回來了為何不進來,一個人在門口站著?”
衛舒假意扶額“有點累,我站著緩緩的。”
玉衡當即攙著她進去,然後給她輸送靈力。
她趁此間隙,將在藏書閣的事說於他聽,說完又問他,“你有什麼發現嗎?”
玉衡輸靈力的動作沒斷,溫聲,“有,我在棺槨那兒找到了一個卷軸但是打不開,一會兒給你看看?”
“好。”衛舒唇線緊了緊,故作隨口的問,“我聽宗門裡的人說你甚是惜命,尤其珍視自己的靈力。要是被他們瞧見,你那麼大方地給我輸靈力,你說他們會不會嚇得合不攏嘴?”
衛舒身後一空,她落入到一個堅實的懷中,側仰身後的俊玉之人,臉頰被他托起。
“原來,他們都是這麼說我的?”溫聲如泉,潺潺拍進耳中,“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溫眸凝視衛舒,能讓人看清他眼睛裡熱烈的渴求。
衛舒一想到對方很有可能是重生的,上一世東窗事發,她記得老清楚了,玉衡看她的眼睛通紅,眼神恨不得殺了她。
後來她被業無淵鎖進琳琅密室受儘屈辱跟折磨,就完全與他們仨斷了聯係。
但不難想象,她都是那個下場了,他們三個估計也沒好到哪兒去,估計也都是被業無淵殘忍殺害了吧。
如若換成是她發現自己被一個腳踩三船的男人耍了,甚至上一世都沒有落得好下場。
這一世重生,她一定會找對方報仇,巴不得對方死!
所以當看到玉衡主動送上的吻,她糾結住了。其實講真,她過去還是很喜歡玉衡親她的,如今能跟老情人再續前緣,她自欣然領受,加上他們已經確認了關係。送上門的葷,哪有不吃的道理。
但。
衛舒太了解玉衡了,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三個人裡若他是重生的,必定會找她報複,而且是旁人想象不到的狠辣手腕。
如此一想,衛舒心尖都顫了,哪兒還有心情開葷啊?
看著越湊越近的柔唇,她把心一橫,撐開玉衡壓下來的胸膛。
“等等!”
天知道她說出這聲拒絕,用了多大的勇氣。
“怎麼了?”玉衡滿眼不解。
衛舒很想直截了當地問他是不是重生的,可一想就算他承認了,又有什麼用呢?
反而暴露了自己也是重生了,然後對方要是問她上一世為何要腳踩三船,她該如何回答?
就算用報仇的說辭,也斷無可能澆息對方心裡的怒火。
與其如此,不如悶著。對,當什麼都不知道。
左右現在還不能確定對方就是重生的,再觀察觀察。
衛舒怕心思敏銳的玉衡多想,立馬捧住他的臉哄道“如今太元道盟的事還沒了結,我沒啥心情。”
玉衡沉默,似在揣度她的話有幾分真。
衛舒立即圈住他的脖子湊上去,在他唇上輕輕一啄,“我怕跟你膩歪久了,會被咒力影響,然後把持不住以這幅假小子之身要了你。”
玉衡一哂“那有何妨?我不介意你是何模樣,”他用指腹揉撫著衛舒額際上的絨毛,格外寵溺,“隻要你是你,我都甘之如飴。”
“玉衡,你真好。”衛舒有些小感動。
但……更多的是心虛和內疚。
她在心下做了個決定,隻要他不是重生,隻要他接近自己不是想刀了她,那這一世她就跟他好好在一起吧。
畫麵一轉。
衛舒正抓著玉衡給她的卷軸翻來覆去的研究。
她連續試了幾次,都無法打開。
衛舒“這玩意兒不像是現世之物。”
玉衡“嗯,它既然是從那口萬年棺槨獲得,自然也該是個古董。”
衛舒“上麵的禁製太古老了,我看隻有帶回去找薑抑試試了,他肯定能打開。”
“你為何如此篤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