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風“從哪兒說起好呢?對了,就從當年衛家一方獨大說起好了……”
啊!
雨過初晴的一天,徐悲風被三四個人圍毆。
他一身子砸進水窪中,毀了映照藍天白雲的水麵。
徐悲風被濺起的汙水臟了臉,他憤恨得瞪向正走過來的四個人。
“徐悲風,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跟我們叫板?”
“敢跟我們衛家為敵,打你算輕的了,如有下次,當心你的狗命!”
他被其中兩個又踹了幾腳,他們將帶了泥的鞋底刮蹭在他的衣服上,他無力反抗。
等四名衛家子弟走後,他昏了過去。醒來時恢複了一些力氣,他便拖著一身傷去了赴約的地點。
過去時,小師妹婉月埋怨他,“徐師兄,你怎麼那麼晚才來?我跟衛師兄都跟你半天了……”婉月氣勢衝衝得迎過來,當見到他身上的傷,驚恐道,“你這……怎麼回事?”
“不用問,他肯定又強出頭了。”衛先善走過來說道,眼裡隱著擔憂。
婉月“好了,彆說徐師兄了,他都受傷了。”
衛先善一言不發地遞過來傷藥。
婉月甜笑“衛師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衛先善彆過臉“我剛好帶了而已。”
“是是是。”婉月心裡跟明鏡似的。
過了兩日,徐悲風身子好轉後,他便一腔憤恨地在屋裡辱罵衛家人。
婉月給他上藥故意手重,讓他悠著點,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衛先善帶著藥過來看他,一進門便道,“我也是衛家人,我也是畜牲?”
徐悲風自知理虧的彆過臉,也沒道歉。
這時婉月上前打圓場,才暫時解了尷尬的氛圍。
其後婉月說她去煎藥,留下他們兩兄弟單獨聊。
衛先善先開口,卻是代表衛家給徐悲風道歉。
徐悲風沒看他,隻咕噥了一句,“要是所有的衛家人都同一般,太元道盟就沒有不公了。”
衛先善也不辯解,自打那日他救下了徐悲風和婉月,他就了解到衛家並非族中傳得那般高風亮節,還是存在不少欺壓弱小的族人。
可他雖姓衛,卻能力不顯,在族中人微言輕,不會有人在意他的看法,他也無能為力。
徐悲風也知道這個情況,所以甚少在他麵前抱怨。
徐悲風以自己想要休息的名義,躺下去再背過去,“我困了,你走吧。”
衛先善沒多說什麼,轉身離。
徐悲風睡了一會兒,卻沒見婉月回來,心裡隱隱感覺到不妙,他穿上鞋飛奔出去找她。
後院的藥都熬乾了,卻不見婉月的人。
他剛要出去尋,婉月回來了,可她是衣衫不整地回來的。
徐悲風原以為她隻是被打,但他看到了婉月領口裡觸目驚心的痕跡,心下了然婉月身上發生的事。
他強行忍住心中怒火,什麼也沒說,帶著婉月先回去。
爐上的藥罐燒得劈吧作響,好像隨時會炸開。
徐悲風照料了婉月一整晚,夜間,他聽見了婉約背進床內儘力掩蓋的嗚咽聲。
看著她單薄的後背深深弓起,極力蜷縮找尋安全,用力捂住口鼻,生怕被徐悲風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