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舒立即上前，眨巴眼，頭點得賊快。
玉衡拂手過去，衛舒立即變成了一位女鮫人。
發色跟玉衡一樣，都是發尾藍色，身上穿的是煥金城女鮫人的常見款，
玉衡看到衛舒的樣子，不禁怔忪。仿佛看到了衛舒坐在海邊岩石上，下半身碧藍的魚尾，手捧箜篌的樣子。
衛舒低頭看著周身“怎麼樣？好看嗎？”沒太注意到玉衡怔忪地問他。
玉衡回神，由衷“好看。”
“嘻嘻，我們走吧。”衛舒挽著他走了出去。
就因他倆出挑的相貌，很快吸引來許多路人的矚目。
衛舒挽著玉衡的胳膊小聲“咱倆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要不還是找個地方再幻化一下吧。”
“好。”玉衡倒是沒有想那麼多，過去他都是以煥金城城主的身份受邀前來，沒想到數年未踏足，這裡的治安差了那麼多。
他倆正要走，突然被一名穿著素衣的蒙麵人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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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已被盯上，請速速隨我離開。”
聽聲音，對方似乎是位少年，衛舒還聽出了一種熟悉感。
她見周圍確實有不少盯著他們，而那些人一看就絕非善類。
當即跟玉衡交換眼神，決定先隨素衣少年離開。
少年對這裡的地形很是熟悉，帶著他們極快地穿過人群、巷道、吊樓，不一會兒就甩掉了那些居心叵測之徒。
衛舒眼尖地發現了對方使用的步法“閣下剛才使用的，可是太元道盟的七星步？”
少年明顯一愣“想不到一個女鮫人，這麼見多識廣？”他小聲嘀咕。
衛舒“……”
玉衡驀地拽她“有人來了。”他小聲提醒。
下一秒跟麵前少年穿的一樣素衣的身影用同樣的七星步，出現在他們麵前。
第一個少年衝後來的少年道“那些人呢？”
“都引開了。”
“真快！還得是你！”
衛舒一聽，立馬認出了他倆。
“徐長安？齊威？”
被報出名字的徐長安和齊威立即警惕起來，他們都各自召出了仙劍。
直到衛舒幻化成假小子模樣，他倆才扯下臉上的麵紗，一副見到爹娘的樣子，衝上前給衛舒單膝跪地地行禮。
“衛仙長！”
“衛仙長，好久不見。”
衛舒把他們扶起來，事後才聽他們說了原委。
原來他們是多年前來到的《有個鎮》，後來遇上些麻煩，就出不去了。
衛舒看著他們比上一回見到時，要成熟穩重些，模樣卻是沒怎麼變，要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他倆不過凡修之身，如何能保持年輕？
聽到後來她才知，他倆原是在多年前得了機緣，如今已是半仙，所以不會老，隻是壽數有限，仍需潛心修煉。
衛舒頷首“短短數年，就已是半仙，不錯。”
得了衛舒的誇讚，徐長安和齊威都笑了。
“對了，你們怎麼就出不去了？”衛舒問他們。
齊威望向徐長安，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徐長安歎了歎，便將自己跟現任城主的過往說了一遍。
約莫三年前，徐長安跟齊威出來遊曆。
途經《有個鎮》便想來見識一下六界聞名之地。
徐長安意外救下了當時剛即位不久的褚歡。
衛舒正聽著，徐長安有些講不下去，齊威隻好插進來“還是我來說吧，這個褚歡呢，原是城主之女。被當時覬覦城主之位的二城主視為眼中釘，幾次三番暗害。後來長安就路見不平，幫褚歡清理了門戶，並幫她選能任賢，這才穩定了局麵。等褚歡坐穩城主之位後，長安就想跟弟子功成身退。不料那個褚歡竟看上了長安，非要長安入贅。長安不肯，就帶著弟子連夜逃出了城主府。您也知道，這座城實在是太大了。褚歡設下了長安和弟子都無法出去的禁製，我們隻能在城中東躲西藏。”
“嗯，還不忘做好事。”衛舒挑眉，“適才，你們是發現我跟玉衡被人盯上，所以才出手的吧？”
齊威點頭“是長安先發現的，仙長可能有所不知，鮫人在此處黑市上可以賣得高價，尤其是品相好的。”
衛舒“也就是說，我們方才無疑是在大街上行走的高貨？”
齊威撓了撓頭“仙長形容精辟……正是此意。”
玉衡麵色無恙，一雙溫眸卻是暮氣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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