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你是我的女人。”衛儒侵答得理所當然。
他的女人?
這幾個字在洛凝珺的心裡宛如幾把刀,生生割著她的心肉。
橘香衝上前“仙君,您怎能這般對我家女君!還當著我們的麵,護著那個狐狸精!”
“這裡有你一個賤婢說話的份!”
衛儒侵側目,一記力道剛勁的掌風打飛橘香。
橘香背撞柱子,吐血趴在了地上。
洛凝珺眼眶通紅地望向白衣男人“衛儒侵,我等了你一百年,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衛儒侵彆開臉“當初娶你,實非我所願。”
洛凝珺眼淚滑落臉龐,她哭著笑了“非你所願……那你為何還要娶我!”她大吼。
眼淚因激動,大朵大朵地從眼眶滾落。
而回答她的是水蒹蒹“自然是因為你的洛天府女君的身份。”
衛儒侵“蒹蒹。”
水蒹蒹“怕什麼,如今洛天府頹敗至此,她洛凝珺早已失去家族榮耀,我們就告訴她實情好了,省得她再癡心妄想。”
衛儒侵不再說什麼,鬆開水蒹蒹背過身去。
水蒹蒹抱臂來到洛凝珺麵前,用一根手指點起她的下巴“當初儒侵娶你,不過是為了鞏固地位,實則他早就跟我兩情相悅。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有你們洛天府百年聲譽的支撐,這百年間,我水氏一族,家族興旺,實力更甚從前。如今的我,比你更配得上儒侵。你啊,占這個‘夫人’的位置太久了。”
說完,水蒹蒹正舉起右手,眼看就要對洛凝珺下殺手。
衛儒侵卻突然閃現製止了她。
洛凝珺尚存一絲希冀,認為衛儒侵還念著他們的夫妻情分。
孰料衛儒侵說她還不能死,得兩年後,再隨便水蒹蒹處置。
洛凝珺心死了,她想逃,卻不敵衛儒侵修為高深。
衛儒侵封了她的法力,把她關在了冷院,並用橘香的性命威脅。
若她敢逃,就等著給橘香收屍。
她很清楚衛儒侵為何不給她一個痛快,他還需要她的血,讓水蒹蒹變成她的樣子。
這樣,他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待兩年後製造一場意外,就再也用不著她,水蒹蒹就能名正言順地成為他的妻。
在後山日子,洛凝珺把為什麼要兩年的期限想了個通透。
她思來想去,隻有衛儒侵知道洛芳菲病情這一條。
洛芳菲一年半內,若無血親新生兒的臍帶血為藥引,他就會死。
一旦洛芳菲病故,衛儒侵就能打著姐夫的旗號,收攏洛天府的勢力於麾下。
思及此,洛凝珺攥緊了衣服。
她從未想過一個人的心可以黑成這樣。
他們洛家從頭到尾都被算計了。
衛儒侵不僅利用了她洛天府女君的身份撈到了好處,還想占據梵天府。
真的是吸血啖肉,無所不用其極。
洛凝珺坐在茅屋的床上,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膝,她用力咬住自己的膝頭,哪怕咬破也像感覺不到疼一樣。
她啞然地哭著,然後變成放聲大哭。
左右此處已經不會再有他人,也不會有人在意她的禮數。
她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一個即將含恨而死的蠢女人!
日複一日。
膝蓋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她估摸著日子,應該有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裡,衛儒侵每逢十五就過來取血。
今天初九,還有六天就能見到他。
之前的幾次,她從未放棄過殺了那畜牲,然後逃離這裡。
怎奈她法力被封,根本不是衛儒侵的對手。
每每被他取走血,她都隻能憤恨地流淚,眼眶通紅地看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