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時不時就能聽見周遭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類似獸爪刮地麵。
衛舒一連醒了好幾次。
後來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翌日,三人醒來。
衛舒趁玉衡不注意,咬破手指,把血抹在了薑抑的手腕上。
昨日還皮肉翻出的傷口,瞬間得以完好。
薑抑見此,並沒有說什麼。
衛舒也完全肯定他是重生,隻有薑抑知道她有女媧真血的事。
她鬆開薑抑手的一幕,被玉衡收進眼底。
今日還同昨日一樣,三人沿著冰原下的洞不斷深入。
他們發現了不少冰係靈植,三人都相繼采了不少,放進乾坤。
衛舒剛將一顆萬年寒冰蘭草收入囊中,望向薑抑時,隻見他正溫柔撫弄一株冰顏花。
衛舒走過去“你怎麼不采?你不是最喜歡種靈植?難得遇上一株冰顏花,不采回去為你的靈植園增色嗎?”
“不需要了。”薑抑淡淡道,起身望向遠地,一雙冰眸突然斂起,“我過去看看。”
衛舒還未來得及問他發現了什麼,他便化作光影走了。
“還跟以前一樣,遇事總是打頭陣,自己修為高也不能老是冒進吧。”
“你何時這般關心師兄了?”
溫潤之聲突然在身側響起。
衛舒轉頭之際,她被一個大力推到附近的冰牆上。
瞳孔裡倒映著溫俊之人的臉,她不解“玉衡,你乾什麼?”
“乾什麼?我才想問你,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
“昨日起,你就開始折磨我。”他眼尾泛紅,似是受了什麼委屈。
“我哪裡有折磨你?”衛舒彆開臉。
玉衡強行將她的臉掰回“你有。”
衛舒見無法扭開臉,她一下打開玉衡的手,咬了咬唇質問他“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這話說的就跟你外麵藏了女人,要不要老實交代一樣。
玉衡神色緩了緩“我不知你因何跟我置氣,你直接告訴我好了。”
衛舒深吸一氣,醞釀了一下“玉衡,你老實說,當初在舊空峰第一次見麵,你身中情果之毒,究竟是不是你一手策劃?”
玉衡氣息一滯,而後輕顫著緩緩吐出“我本想,晚些告訴你的。”
衛舒推開他“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是,我承認。但你就沒有瞞著我的事嗎?”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衛舒。
衛舒呼吸一滯,神情緩和下來“你說得對,我對你也所有隱瞞,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確認了你的事。”
玉衡一下抓住她的手“我們一人一次,當扯平了好嗎?你彆生我氣,彆不理我,除此以外,你怎麼跟我置氣都行。”
衛舒眼起驚色“你、你是讓我打你?”
玉衡輕笑“也可以。”
衛舒彆開臉,甩開他的手“我衛舒,一般不打自己的男人。”
玉衡眸中生光,衛舒卻為方才的脫口後悔了。
“我是說,一般情況下我不打人。”
“我不管,我聽到的是你親口承認,我是你男人。”
話間,他又靠近了幾步。
衛舒被他禁錮在更加狹仄的空間裡。
衛舒抵著他的胸口“玉衡,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你想知道什麼?”玉衡將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衛舒想抽回都不行。
衛舒迎上他的溫柔視線問“你……是重生的嗎?”
“是。”玉衡想也不想,立即就回答了她,“你是嗎?”
衛舒頓了頓“……嗯。”
她使了暗力,還是沒能抽回自己的手。
玉衡不解道“就因我瞞了你,你就打算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