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著衛莞瑩還有用。
用衛莞瑩的所有血,加上十轉冰芝,他就算無法一步登天,至少也能衝破金仙境,直達化神巔峰!
待那時,他離成神之日還會遠嗎?
即便魔族卷土,他都不會放在眼裡!
“是。”薑抑低低應道,一個閃現出現在他麵前。
噗呲一聲,凍天戟的戟頭已然沒入他的腹中。
業無淵瞪大眼睛,眼珠右移“你……”
“去死吧!”
玉衡的抓著一把匕首刺進他後腰。
原以為業無淵死定了,不料他回頭朝玉衡咧開嘴角一笑。
“你也敢反?!”
玉衡隻覺自己的後腰傳來火辣刺痛。
低頭就見自己的手已然沒入一道金光法陣之中,那法陣不大,但剛好為業無淵當去那一刺。
而玉衡身後大量的藍色血液流出。
而他身後也有一個同樣的金光法陣,那隻拿匕首的手,正是他自己的。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業無淵竟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張開絕技結界!
玉衡從業無淵身後墜了下去。
“玉衡!”
衛舒上前準備去接住他。
洛淩星率先使用天星鎖鏈將玉衡墜地的衝擊力減輕,衛舒接住玉衡後,擔憂“你沒事吧?”
同一時間。
薑抑和業無淵都從淩空,來到了月牙潭邊。
薑抑站在衛舒這邊。
對麵業無淵看著圍繞在衛舒身邊的三名青年才俊,他笑得張狂。
“衛莞瑩,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我明明把你調教得那麼乖,那麼好,你竟背著我跟這三個小子勾搭上了。我該說,你們衛家的人,當真是惡心得緊。”
業無淵捂著腹部說道。
他方才受了薑抑冷不丁一擊,緊接著就展開了絕技,現在腹部受傷很重。
“閉嘴!說起惡心,你有什麼資格說彆人!”洛淩星毫不客氣地懟道。
眾人見狀,都從震驚中回神。
“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抑和玉衡……叛變了?”
“業無淵的左膀右臂都背判了他,是不是說明衛莞瑩和洛淩星之前說的都是真的?”
“都眾叛親離了,多半是真的了。”
“那業無淵可真夠失敗的,自己的未婚妻背叛他,連帶他的兩名得意門生也叛變。”
“那還不是他自身為惡,身邊人都看不下去!”
“也是,咎由自取!”
“活該!”
業無淵笑“哈哈哈哈……你們這幫庸俗之輩,我賴得理你們。”
他回看衛舒幾人“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有證據嗎?”
“你要證據?”
說話的是薑抑。
他向來少言,很多人都以為他不善言辭,不料接下來的言論,讓眾人對他重新認識。
隻見薑抑拿出了一些證據,有利用千麵寶鏡成像的,也有的是從各界搜羅來的供詞,上麵一樁樁一件件都有當事人的手印及信物為證。
原來那麼多年,業無淵為了樹立威望,幾次三番挑起跟妖族的矛盾。
他仗著金仙之境,帶領仙族四處捕殺妖族,掠奪妖族修煉資源。
不光如此,他還碰觸禁術,拿生靈做實驗。
太元道盟的徐清風就曾得他授意,將凡界修士煉成血屍。
還有指點赤蛇蛛,披上修士皮囊掩蓋行蹤,利用禁術結界,用大量修士的犧牲逆天改命,衝破低階妖獸的天然限製。
聽到這些,衛舒愣了愣。
原來,從很早以前開始薑抑就調查了那麼多。
他或許比她重生的要早得多,自他重生那一刻起,他就在為今日做準備。
!!
衛舒又想到。
今日所有人都來到這裡,難道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金夢鳶之前說的“那個人”,難道也是他?
衛舒看著身前深衣挺拔之人的背影,熟悉又陌生。
她記憶中的薑抑,是這樣一個城府深沉的人嗎?
但。
無論如何,他幫她將業無淵從神壇拉下來了。
這就夠了!
她看著業無淵腹部留下的鮮紅血液,看他麵色一點點發白,她胸中快意滋生。
隨著業無淵的罪行公之於眾,眾人簡直為那些駭人聽聞毛骨悚然。
因為他們過去馬首是瞻的仙門之首,竟是這樣一個卑劣無恥、手段殘忍、為達目的不折手段,連師父和師母都能殺,視生靈性命如無物的人。
“業無淵,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