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明被淩風擄走之後,張氏兄弟對鐵血飛鷹鏢局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大屠殺。
一時間,鏢局內鮮血四濺,哭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桌椅被掀翻,貨物被踐踏,曾經熱鬨而有序的鏢局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等北霜軍匆匆趕到的時候,張氏兄弟已經逃之夭夭,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活下來的人隻有寥寥數人,每個人都身負重傷,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李飛鷹倒在血泊中,他的一條手臂已被斬斷,臉色蒼白如紙,卻依然強撐著意識。莫連更是慘死當場,他的身體扭曲著,眼睛睜得大大的,仿佛在訴說著不甘。
整個鏢局斷壁殘垣,房屋倒塌,瓦礫遍地。曾經飄揚的鏢旗也已殘破不堪,在風中孤獨地搖曳著。
北霜軍的將領看著這一片狼藉的景象,眉頭緊皺,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
李飛鷹滴下了血淚,看著死傷的兄弟,這個鐵打的漢子也再也支撐不住。他的目光掃過那些曾經熟悉的麵孔,如今卻已冰冷僵硬,成為一具具毫無生氣的乾屍,慘不忍睹。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李飛鷹的內心在痛苦地嘶吼,“是我太弱,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他的身體顫抖著,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深深的痛楚和自責。
那些平日裡與他並肩作戰、喝酒暢談的兄弟們,如今都已離他而去。他仿佛還能聽到他們的笑聲、呼喊聲,可眼前的殘酷現實卻將他的幻想擊得粉碎。
“老天啊,你為何如此不公!”李飛鷹仰天怒吼,聲音中充滿了悲憤與絕望。他的淚水和著血水,一同滴落在這片浸滿鮮血的土地上。
活下來的僅僅數人,他們也都身負重傷,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李飛鷹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的命運被徹底改變了
李飛鷹看了一眼北霜軍,罵了一聲“垃圾!”那聲音中飽含著憤怒與不屑。
立馬有士兵被激怒,衝動地衝了上來,想要教訓李飛鷹。但是被為首的將領抬手攔住了,將領臉色陰沉,卻也明白此刻李飛鷹的悲憤。
李飛鷹不再理會北霜軍,帶著剩餘的兄弟,默默地收拾著死亡弟兄的屍體。他們的動作沉重而緩慢,每抱起一具屍體,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李飛鷹的眼神空洞而哀傷,雙手止不住地顫抖。他小心翼翼地為兄弟們整理著儀容,仿佛他們隻是沉睡了過去。
“兄弟們,走好……”李飛鷹的聲音沙啞低沉,透著無儘的悲戚。
其他幸存者也都沉默不語,隻是默默地流著淚,專注地做著手中的事。整個場麵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這片死寂中,隻有他們收拾屍體的聲音,仿佛是為逝去的靈魂奏響的最後的安魂曲。
而北霜軍一看到動靜不對就立馬趕來,看似很久,其實並沒有很多的時間。隻是張氏兄弟實力高強,如同兩尊魔神降世,沒多久就殺得鐵血飛鷹鏢局丟盔棄甲。
李飛鷹帶著剩餘的弟兄離開了北霜城,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漸行漸遠,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或許是去尋找一處安寧之地休養生息,或許是去尋找複仇的力量,又或許是在這茫茫世間漂泊流浪。
而朱明這邊,被醜蛤蟆蹦蹦跳跳地帶著路。一路上,朱明風餐露宿,曆經了幾天幾夜的奔波。終於,他們來到了一個山腳下。
在那裡,朱明看到了一個門牌,上麵刻著“靈霄學院”四個大字。他抬頭望去,隻見山頂上建築林立,亭台樓閣錯落有致。有的樓閣高聳入雲,仿佛與天相接;有的建築則隱藏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朱明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期待,不知道在這靈霄學院中,會有怎樣的際遇等待著他。
醜蛤蟆此時也停了下來,“呱呱”叫了兩聲,似乎在告訴朱明,他們的目的地到了。
朱明還在欣賞著美景,沉浸在這如詩如畫的風光之中。“呱!我的泰初石呢?”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瞬間打破了這份寧靜與美好。
朱明的美好心情被無情地破壞,他眉頭緊皺,滿臉不悅地看著那討人厭的蛤蟆。無奈之下,趕緊拿出泰初石丟給它,同時忍不住罵道“還真是個財迷!”
那蛤蟆接住泰初石,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呱呱叫著,似乎在表達著自己的滿足。
朱明白了它一眼,沒好氣地說“就知道錢,要不是你還有點用處,真想把你扔得遠遠的。”
蛤蟆卻不以為意,抱著泰初石,在一旁美滋滋地享受著。
朱明不再理會它,轉頭繼續望向山頂的靈霄學院,正欲往山頂上而去,卻被一老者攔住。
朱明愣了一下,剛剛明明沒有看到有人啊。他心中暗自驚訝,臉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你是來參加入學考試的嗎?”老者問道,聲音平淡卻透著威嚴。
“是的。”朱明恭敬地答道。他深知眼前這人起碼是星輝境強者,不敢有絲毫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