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月雙頰滾燙,羞怯地將頭深埋進江清舟胸膛。
江清舟洞悉她的窘迫,並未言語,隻將下巴輕擱在她頭頂安撫著。
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十餘分鐘過去,狂跳的心才漸次平複下來。
晚飯後,方映月洗漱完畢,細致地抹上雅霜,帶著一身清香上了床。
江清舟隨後洗漱回來,瞧見她像隻怕生的小貓,怯生生擠在床鋪角落,身子縮成一團。
彼時正值寒冬,寒氣絲絲縷縷從窗縫鑽進來,江清舟心怕她著了涼,又顧及她的羞怯,便輕輕攬過她,將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低語安撫,“我不碰你,安心睡吧。”
清晨,微光透過窗簾縫隙,灑下朦朧光影。
方映月醒了,瞧見身旁的他尚在酣睡,那平日裡英氣逼人的麵龐此刻滿是靜謐柔和。
好奇心起,湊近細細端詳,這才驚覺他的睫毛竟這般修長濃密,又忍不住抬手輕觸他的鼻梁。
其實江清舟早醒了,貪戀著她在懷抱裡的溫暖,故意閉眸假寐,察覺她這般細致打量,終是憋不住笑意,低低發聲“好看嗎?”
方映月正看得出神,聞聲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好看!”話落才驚覺江清舟已經醒了,正目光灼灼盯著自己。
江清舟也不囉嗦,傾身向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即利落起身鍛煉去了。
方映月呆愣半晌,紅暈爬滿雙頰,羞得一把扯過被子,蒙頭躲進。
方映月待那小鹿亂撞的心跳平複,恢複了平日的從容,起身洗漱。
瞧見江母已在廚房忙碌,煙火繚繞間,滿是家的溫馨。“媽,早呀!”
聲音清脆,透著朝氣。目光一轉,見江父坐在沙發,正專注翻閱報紙。
“爸,早!”江父江母聞聲,都抬起頭來回應著。
方映月尋了處安靜角落,拿起本書靜靜閱讀。不多時,江清舟鍛煉歸來,額角掛著汗珠,手裡還拎著四瓶鮮奶,還冒著絲絲熱氣。
早飯後,江父回到書房,江母打理了小院裡的花,日子在眨眼之間,除夕到來了,喜慶氛圍瞬間彌漫全城。
除夕清晨,江清舟與方映月便起了個大早,著手準備貼春聯。
她站在一旁,像個指揮官那樣,一會兒讓江清舟這邊再往上挪一點,一會兒又喊著對齊那邊,直到滿意了,才敲定位置。
春聯貼好,兩人又一同包餃子。
晚飯後,因為要守歲,她裹著厚棉衣,蹲在門口瞧著鄰家小朋友放鞭炮、玩煙花。
“要玩嗎?”江清舟笑著問。
方映月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她這個人,就愛看彆人玩,真要自己上手,可沒那個膽。
眼瞅著快十一點了,困意如潮水般襲來,方映月強撐著眼皮,不想錯過這一年中最特彆的時刻,身旁的江清舟則默默陪伴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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