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愛國,這個被認定為小美家迪特的男人,按照常理,此刻應該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羈押室裡。
可現實卻讓人意外。
他在彆列日娜婭的陪同下,安然無恙地來到了二樓。
此時,朱諾正在走廊裡打掃,她的身影在略顯昏暗的走廊中顯得格外單薄。
聽到腳步聲,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當看到李愛國的那一刻,朱諾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原本靈動的雙眼閃過一絲慌亂。
“先等一下,我處理點事情。”彆列日娜婭敏銳地察覺到了朱諾的存在,她對李愛國輕聲說道,隨後抬手叫來一個契卡,低聲下達了命令。
契卡走到朱諾麵前,麵無表情地伸出手,冷冷地說道“請跟我們走一趟。”
朱諾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隔著契卡的肩膀向李愛國遞出了求助的眼神,李愛國隻當做沒有看到。
他還在生氣啊……朱諾心中湧起一陣苦澀,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無奈地垂下頭,拖著沉重的腳步,跟隨著契卡緩緩下樓。
“你不會動刑吧?”李愛國這時候看著朱諾的背影笑著說道。
“這就得看這女人的表現了,她要是老實聽話,願意配合,自然不會吃苦頭。”
彆列日娜婭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閃過一絲犀利,“你不會真以為她喜歡你吧?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救她在農場的丈夫,她心裡可沒有你。”
李愛國嬉皮笑臉地回應道“跟朱諾比起來,我倒覺得你更有韻味。不過你總是這麼嚴肅,也不打扮一下,一點女孩子的活潑勁兒都沒有。”
彆列日娜婭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她不知道所謂“女孩子的樣子”究竟是什麼樣的。
她從小就投身於特工事業,在殘酷的環境中摸爬滾打,早已習慣了冰冷的槍支和爾虞我詐的生活。
對於那些風花雪月、梳妝打扮的事情,她從未有過時間和心思去琢磨。
見彆列日娜婭板起了臉,李愛國輕輕咳嗽兩聲“不過是個苦命的女人罷了。其實想想,咱們這些棋子的處境又能比朱諾好到哪裡呢。”
彆列日娜婭深深看了李愛國一眼,沒有再接話,她轉身推開了門。
“二大爺啊,我滴二大爺啊,你咋還不回電話呢。”安德烈蹲在電話機旁,正雙眼緊盯電話機。
聽到門開的聲音,他扭過頭去看到李愛國在彆列日娜婭的陪同下走進了屋內。
“晚飯我會派人送上來,希望你們不要離開房間。”彆列日娜婭叮囑一句,轉過身關上門離開了。
彆列日娜婭快步來到彆墅的地下室,這裡彌漫著一股潮濕和陰森的氣息。
幾個契卡已經將朱諾用沉重的鎖鏈拷在了架子上,一個契卡正在一旁準備著濕毛巾。
看到彆列日娜婭進來,契卡立刻將濕毛巾遞了過去。
“組長,先走一輪水刑吧。”
水刑,這種看似溫柔卻極其殘忍的刑罰,將濕透的毛巾平整地鋪在犯人的臉上,然後一點點地往上澆水。
犯人會在這種折磨下,產生一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那種痛苦,足以讓意誌最堅定的人也崩潰。
而且,水刑有一個“好處”,它不會在犯人身上留下明顯的傷痕,即便犯人真的窒息昏迷,也很容易被救回來,所以深受契卡們的“喜愛”。
按照契卡以往的慣例,不管犯人是否配合,都會先給上一輪水刑,讓他們明白與契卡作對的下場。
彆列日娜婭可是使用水刑的老手了,她曾經特彆享受把毛巾貼在犯人臉上,然後站在一旁,悠然地抽著煙,欣賞著對方苦苦掙紮的模樣。
然而,這一次,她卻輕輕地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把她放下來吧。”
“組長?”
“怎麼,現在隊長叛變了,你們也想跟著叛變嗎?”彆列日娜婭臉色一沉,目光如刀般掃過眾人。
契卡們被這淩厲的目光嚇得混身一顫,連忙手忙腳亂地將朱諾從架子上放了下來。
剛才三組組長已經把事情彙報給了內務部,內務部隨後下達了由彆列日娜婭接管特彆行動隊指揮權的命令。
要知道,彆列日娜婭是被懷疑的對象,如今卻能負責這個案子,其中的貓膩,這些經驗豐富的契卡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他們自然不敢輕易得罪彆列日娜婭。
朱諾這輩子哪裡經過這種場麵,此時已經被嚇得站不穩了,幾個契卡攙扶著她,才把她攙到椅子上。
彆列日娜婭點上一根煙,左腿優雅地搭在右腿上,衝著朱諾的臉緩緩吐出一口煙,冷笑著說道“都說漂亮女人運氣好,以前我還不信,現在倒是有點信了。”
朱諾這時候才稍微緩過神來,但她完全不明白彆列日娜婭這話是什麼意思,隻能一臉茫然地看著對方。
彆列日娜婭將一個記錄本推到了朱諾麵前“我受人之托,讓你少受點罪,不過還要看你配不配合”
說著話,彆列日娜婭站起身叼著煙走到朱諾麵前,她一屁股坐在審訊桌上,用手捏住了朱諾光滑的下巴,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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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倒是想你不配合,這樣我才能”
彆列日娜婭那蛇蠍般惡毒的眼神,讓朱諾忍不住打個哆嗦。
這裡的人都是瘋子,瘋子!
“我配合,我一定不配合。您想知道什麼?”朱諾眼神一陣慌亂。
“你把謝苗諾夫如何逼迫你的事情全都寫下來。”
“謝苗諾夫他他”
“他死了。”
“”朱諾此時心中猛地一震,謝苗諾夫那樣的大人物竟然死了?
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剛才見到的那個東方人——李愛國,一種可怕的念頭在她心中升起難道是他戰勝了謝苗諾夫?這怎麼可能呢?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如果謝苗諾夫還活著,彆列日娜婭絕對不敢把她抓起來。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謝苗諾夫是小美家的迪特。李愛國是他的下線。嗯,你知道該怎麼寫這份材料了吧?”彆列日娜婭湊到朱諾耳邊小聲說道“我聽說了,漂亮女人都善於撒謊,希望你彆讓我失望。”
“知道了!”
朱諾雖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彆列日娜婭的要求,正是她期盼已久的機會。
筆尖在白皙的紙張上飛速滑動,勾勒出謝苗諾夫的罪惡行徑。
此時的房間內。
“嘶愛國,這是咋回事兒?”安德烈見李愛國竟然被放出來了,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兒。
李愛國“告訴你一個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先聽壞消息吧,還能有更壞的消息嗎?”
“我是小美家的迪特。”
“oh,我的上帝老爺爺啊,這確實是個壞消息,要是在以往的話,我肯定會用皮鞋踹你的屁股。但是你是小美家的迪特,那我也有嫌疑,咱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那好消息呢?”
“我是小美家的迪特。”
安德烈被李愛國敖嘴的話給弄懵逼了,他捏捏眉心,坐在了沙發上“彆著急,咱先捋捋哈。”
“你是小美家的迪特,那我就是跟迪特合夥破壞國內的建設,我也有大罪。那我們安德烈家族,甚至是二大爺都會受到牽連。我們一家上百號人都得被送到西伯利亞種土豆,這算哪門子好消息。”
“如果謝苗諾夫是我的上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