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東西?”
路易瞳孔一縮,很快就鎖定了異樣。
是……
亞伯頸部的銀色圓環?
雖然。
不確定這是裝飾,還是某種未知道具,但是路易心中卻莫名的放鬆了些許。
恐懼!依舊恐懼!
但卻沒有之前那麼害怕。
至少……
不是麵對一個殺戮狂魔的心態,像是本能的覺得,自己不會有危險,至少不會有性命危險。
是腦海中的知識殘片?
路易抿了抿嘴。
很快就發現了這股直覺的源頭。
來自!
背叛麵具侵蝕身體,又突然湮滅消失後,作為幸存者的他,雖然沒有獲得相應的超自然力量,但腦海中卻多出了很多知識殘片。
通常時刻。
無法主動進行捕捉知曉。
但是。
在某些特殊時刻,卻會像觸發式一般彈出來,就像是一盒老化失真的磁帶,隻有在特定時候,才能播放。
不過吧。
沒致命危險歸沒致命危險。
按照鳥嘴醫生的性格,神神叨叨的要是和他發生衝突,直接大打出手激戰起來的話?
路易不由得心中一緊。
想到了之前,亞伯與該隱交戰時的餘波。
這倆!
一個個的都是狠人。
超越凡俗的異常存在。
真要爆發衝突的話,單單餘波怕是都夠他這個倒黴蛋涼涼了。
沒惡意。
不代表沒危險。
巨龍翻身的時候也不會在意腳下螻蟻。
但是造成的餘波,卻足以讓這些渺茫的存在天翻地覆。
不過。
就在他內心緊張。
甚至打算主動開口溝通,硬著頭皮充當橋梁中介的時候。
醫生的反應,卻讓他大跌眼鏡。
這個向來神神叨叨,沉浸在自己世界裡,我行我素的怪胎,居然主動放下手術,朝著亞伯湊過去了?
湊!
湊過去了?
路易楞楞的站在原地,有些猝不及防。
媽耶!
你個濃眉大眼的,還有這樣的一麵?
對少女鳶視若無睹的醫生。
在亞伯登場後。
像是隔著麵具嗅到了什麼,綠豆小眼瞬時一亮,手裡折騰著的劇毒宿體也變得不香了。
“瞧——”
“我看見了什麼?時空的支點……逆轉的希望……是解毒劑的味道……”
“不!”
“疫病在蔓延……世界已經病入膏肓……沒人能拯救這場瘟疫……”
“唯有我!唯有我才是真正解藥!!”
“……”
鳥嘴醫生浮誇的動作,像是一場盛大的歌舞劇。
不過。
亞伯顯然對這些無感。
臉色冰冷的他,隻在乎結果。
潘多拉小隊重建,方修兜裡空空,囊中羞澀,一個該隱,一個少女鳶,就快把他徹底榨乾,實在沒餘糧折騰其他的。
作為臨時隊長。
亞伯厭惡與該隱同行,就隻能去招攬其他成員。
人形異常!
是他的第一目標。
“去!”
“還是不去!”
冰冷的眼中倒映出銀光,手中長刃正在蠢蠢欲動。
他可不是該隱。
彆指望一個性格暴戾的家夥多有耐心。
局勢。
一觸即發。
路易緊繃的內心越發忐忑。
生怕醫生暴走,和這位狠人爆發亂戰。
絞儘腦汁。
試圖從腦海裡支離破碎的記憶中,找到什麼有用線索逆風翻盤。
至少……
至少也要先從對方視野脫離再說。
然而!
就在他知識過載,腦子快炸掉的時候。
鳥嘴醫生的反應卻讓他麻了。
“啊?”
“打打殺殺的我不懂啊。”
“聽我說,你身上有著瘟疫的痕跡。”
“你們要是讓我治療的話,我可以跟你們走的,或者,把這個家夥帶上也行,他的腦瓜很古怪,應該能給你帶來幫助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