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紀言一工作,不但有薪水有帶薪年假,還能包吃住,這下彆說是那些壽終正寢的善鬼們,就連女鬼都忍不住有點動心,問紀言一等自己報完仇之後能不能也來加入她的公司。
宗門剛剛起步,正是缺人手的時候,紀言一看這女鬼眉清目秀,死前應該也是個勤勉刻苦的人,便點了點頭。
“不過你可不要犯事。”紀言一謹慎道,“不然到時候被地府追究責任,我可管不了你。”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地府在這個世界究竟代表著什麼地位,但既然江行逸話裡話外處處提到地府,好像規則森嚴的樣子,她初到此地也不想惹麻煩。
女鬼聞言連連點頭,想了想,又感激的朝盛屹和盛嘉致兩個道謝。
今天晚上這場輿論大戰多虧盛家出錢出力,不然她真是走投無路了,能想到的辦法都隻有跟人渣同歸於儘,到時候或許連自己的父母都見不到一麵。
不過經曆了直播和後續輿論,那人渣的下場估計不會太好。
女鬼大仇得報,還要回去跟父母托夢見麵,就在公寓樓下跟紀言一他們分開了。
紀言一告辭之後,朝江行逸招招手,兩人便一起坐上了盛屹的車子。
盛屹“……”
好氣!
可紀言一發了話,他也不舍得違背她的意思,隻能用森冷的目光掃視了江行逸幾圈,心情陰鬱的坐到了前麵的副駕駛。
一行人回到紀家,正好遇上了從朋友家開車回來的紀彥潘。
紀彥潘下車的時候還滿臉陰雲,看見盛家的車子開到門口,立馬轉換了一副笑臉“你們回來了,怎麼沒在外麵多玩一會兒?”
“事情辦完就回來了。”盛屹沒有多說,看到紀彥潘臉上的烏青,不由得愣了愣,“紀叔叔,你臉上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紀彥潘下意識抬手摸了摸眼眶,頓時被那尖銳的痛感刺激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臉色不由得陰沉下來,擺擺手,不願多說“倒黴,不小心撞門框上了。”
其實哪裡是撞到了門框?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他心頭的無名怒火就忍不住噌噌往上漲。
先是那姓王的,在他找工廠下了單子之後,久久不提市級工程的事情,後來更是直接人間蒸發,找不到人了。
紀彥潘找了關係,問市政工程的招標負責人,這才知道這個項目壓根就沒有什麼內定名額,負責人也沒有一個姓王的妻弟。
倒是有個天天坑蒙拐騙,到處打秋風的遠房表弟姓王,但也早就已經認清對方的真麵目,不再來往了。
紀彥潘直到這個時候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是上當受騙了,找上遊工廠想要撤回訂單,對方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臉皮厚得很,說什麼也不肯讓他撤銷,還反過來要求他在合同約定時間內趕緊把尾款付了,不然就法庭上見。
到了這種時候,紀彥潘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那姓王的壓根就沒想要跟他合作,說不定還早早就跟他的合作廠家商量好了,拿到巨額訂單之後吃飽了回扣,這才毫不猶豫消失的。
他上次去隔壁市就是聽說姓王的出現在了那邊,結果飛機航班出錯,等他到的時候人早就不在那邊了,於是跑了一場空。下午去了牛弘業家裡,也是之前找他打聽那姓王的事情,聽說姓王的要到牛弘業家裡找他,想著這次總算能逮住人了。
誰知道剛進門就挨了一拳。
牛弘業也不知道是怎麼惹了他老丈人,先前在外人麵前都對他稱讚有加的老丈人,這次竟然帶了一群打手上門,對著牛弘業又打又罵,逼著他跟自家女兒離婚。
他進門的時間也是太不湊巧,剛好撞上了牛弘業想要逃跑,打手去抓的檔口,就這麼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好在那老爺子是個講理的,見他隻是無辜路過,便叫打手放了他。
但是紀彥潘莫名其妙挨了一拳,姓王的也沒找到,一肚子無名火沒處發泄,氣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回到家的瞬間就超級想發脾氣的。
可他向來要麵子,尤其是在外人麵前,必須要保持著沉著風光的形象,更何況麵前的是大名鼎鼎的盛家繼承人,他更不可能在盛屹麵前發火了,隻能拚命的忍耐著。
車子就停在門口,他抬頭看見院門上掛著的牌匾,心態更加搖搖欲墜。
他出門前原本是想趁著紀言一他們不在家,把這醜東西拆下來的,剛準備動手的時候就接到了牛弘業的電話,這才擱置了。
今天一天的遭遇真是越想越氣,他心態直接崩了,扭頭氣哼哼的進了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