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嘴，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果然，這小子的話是一個都不能信。
“如果我說那個字是李德陽簽的，關我酆都大帝什麼事，你能怎麼辦？”
蘇臨對上李德陽的視線，不慌不忙地問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耍賴？”
李德陽像是終於扳回了一局，語氣欠欠的。
“你能怎麼辦呢？”
蘇臨眉毛輕挑，嘴角微微一笑，說話的語調拉的慢而長。
“你知道我師傅是誰嗎？”
李德陽不知道，但他看到元始天尊的態度就知道，肯定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看著漫天飄舞的雪花，語氣有些許委屈。
“那我現在乾嘛？難不成跟著你們一起做任務？”
“這一年你還是好好陪陪家人吧，婷婷挺想你的。
陳涵也是一位不錯的守夜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多培養他。”
李德陽明白蘇臨的意思，點點頭。
“那酆都的事…”
蘇臨嘴角微抽，瞥了一眼李德陽。
“我就不信了，堂堂一個酆都大帝連個分身都做不出來。”
身後小樓的窗前，陳涵靜靜的望著眼前明明滅滅的香煙。
“李叔要是知道你把他的香煙當蠟燭用恐怕得氣死。”
林七夜從拐角處走來。
看著林七夜，陳涵並沒有太過驚訝。
“反正他現在也用不到了，不是嗎？”
林七夜撐坐在陳涵身邊，語氣低沉。
“你知道了？”
陳涵目光緊緊盯著空中飄浮的白煙，語氣懶散。
“相處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他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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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夜沉默了一下，“再怎麼變，他還是他。”
陳涵眸光暗淡，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我知道，我隻是覺得自己不夠格。”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
林七夜看清上麵的字後，微微皺了皺眉。
“你…要調離這裡？”
陳涵擺弄著手中的紙，其實在這一天之內這張紙已經經曆過無數次的搓揉和展開。
“對呀，我覺得這裡條件太差了，想離開這個地方。”
“怎麼樣？我是不是一個膽小鬼？”
林七夜遲疑了片刻，隨後輕笑一聲。
“誰又不是一個膽小鬼呢？其實我和阿臨加入守夜人都不是自願的。
但現在我們都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守夜人。”
“退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勇氣去麵對，沒有毅力去改變。”
林七夜的這句話並不隻是說給陳涵聽，同時他也是說給自己聽。
在這個世界上林七夜有姨媽、阿晉、阿臨，有太多太多東西要守護。
所以林七夜不能退縮。
聽著林七夜的話，陳涵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打火機。
看著那張被自己揉的皺皺巴巴的申請書，瞬間被火蛇吞沒，灰燼隨著微風卷在空中，不一會兒便被吹走了。
像是壓在心口的大石頭，突然就自己碎裂開來。
陳涵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你說的對?”
樓下走廊的轉角處，安卿魚側靠在牆壁上。
眼眸微閃，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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