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地方?”村長急得跺了跺腳,“這都啥時候了,還不趕緊說?”
孫母聽著屋內孫良柱的叫喚聲,也不顧上丟臉了,咬咬牙說道“那天殺的蛇咬到了我家柱子的命根子上。”
“咬斷了沒?”人群中立刻有好事者問道。
“去去去,彆搗亂。”村長瞪了那人一眼,問道,“咬斷了沒?”
站在人群中看熱鬨的陳方差點沒笑出聲。
這要一口能咬斷的話,那該多大的一條蛇啊?或者,那該是多細的一條劣筍啊。
“那蛇咬得真準啊。”好事者繼續說道,“肯定是孫良柱睡覺不穿衣服,哈哈哈。”
“這麼熱的天,不穿衣服睡覺咋了?”孫母氣憤地說,“狗蛋呢?他咋還沒過來?”
她無意中看到了人群中的陳方,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沒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看我乾啥?又不是我讓蛇去咬的。”陳方趁機說道,“我說這事也怪了,咱們院子這麼多年沒人被咬過,咋偏偏咬了你家兒子。”
“要我說,肯定是之前他得罪河神的事鬨的。”
“河神爺爺可是管著魚啊,蛇啊的,這次我看也隻是給你兒子一個教訓,不會要了他的命。”
“今後說話注意點,要不晚上還會被蛇咬。”
啥叫以毒攻毒,這就是!
陳方就是要把這件事往河神方向扯,哪怕彆人不全信,但心裡總會有些嘀咕。
“我呸!”孫母氣得不行,“陳方,你彆咒我兒子,我看說不定就是你使壞。”
“不敢當不敢當。”陳方兩手一攤,“我可不是河神,你這樣說,我明天就得去河邊給他老人家賠罪,免得落得像你兒子一個下場。”
“行了,都少說兩句。”村長被這兩人吵得腦瓜子疼,“陳方,這事和你沒關係,少瞎摻和。”
陳方微微一笑,沒再拱火
村長都發話了,這事和他沒關。
就算孫母再想攀扯,他也能用這句話堵她的嘴。
況且誰都聽得出孫母那是在說氣話。
現在所有人,除了劉強外,根本沒人覺得這事兒和陳方有啥關係。
懂點醫術的狗蛋被人從床上扯了下來,他連上衣都沒來及穿,隻穿著條大褲衩,提著草藥籃子就跑了過來。
“哎呦,我操!”狗蛋一進門,就差點被孫良柱受傷部位閃瞎了狗眼,“兄弟,你咋傷到這了?”
“求求你,救救我。”孫良柱覺得眼淚鼻涕一大半,“我不想死,我馬上要娶媳婦了,我還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
門外的人聽到這話,有不少人都想笑,但又覺得不合適,隻能硬憋著。
“行了兄弟,不是毒蛇。”狗蛋忍著惡心幫著看了看,“哎呦,這麼小的傷口,我再來晚點你都自己好了。”
“你彆騙我,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孫良柱一把抓住了狗蛋的胳膊,“疼啊,真的好疼啊。”
村長站在門外喊道“到底咋樣啊?”
狗蛋急忙跑了出來,先找了點水洗手,這才說道“被小蛇崽子在命根子上咬了口,不是毒蛇,沒啥大事。”
“那我兒為啥那麼疼?”孫母將信將疑地問道。
“咬根上了能不疼嗎?”劉強捏著嗓子喊道,“哎呦呦,這下子該不會廢了吧。”
人群中憋笑的再也忍不住了。
不少人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敷點藥就沒事了。”狗蛋生怕孫母再讓他去瞧瞧,飛快翻出來了些草藥,“這些是煮著喝的,這幾樣搗碎了敷在傷口上,一天三換。”
“那他,那他還中不中用啊?”孫母老臉通紅,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