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了,方子?”
劉強走在前麵,瞧見陳方忽然朝著後麵看了一眼,正要好奇地轉身問道。
但陳方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回頭笑道“沒什麼,就是幾隻偷偷摸摸的老鼠,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卻是不知道自己是顧頭不顧腚。”
蹲在草叢裡的屁股翹得這麼高,簡直像是辣眼睛的活靶子。
“走吧,我們上山去。”
陳方沒有多說什麼,拍拍劉強的肩,帶著他進入後山。
“啥大老鼠啊?”劉強不太懂陳方的言外之意。
可他剛跟著陳方多走幾步,卻忽然發現,這好像不是他們往常走的山路啊。
“方子,你是不是走錯路了啊?”
“沒有走錯路,咱倆今天先不急著抓野兔。”
陳方一邊健步如飛地走著,一邊麵色如常地笑道“咱們今天先打一窩大老鼠。”
劉強瞧見這熟悉的陰險……咳咳,是帥氣的笑容,和昨天如出一轍,就知道又該有人遭殃了。
他頓時提起了興致,甭問三七二十一地幫忙道“好兄弟,咋打?”
另一邊的草叢裡。
“你他嗎的蹲低點啊,又不是黃花大閨女,翹著這麼大的屁股乾嘛?”
“哎喲,我屁股剛才被蟲子咬了!”
“陳方看過來了!他該不會要發現我們了吧!”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四五個漢子局促地蹲在雜草堆後麵,緊盯著陳方上山的背影。
其中為首的,正是村長的兒子,陳友福。
他臉上帶著幾條細長的抓痕,是他媳婦昨晚上鬨起來的時候抓的。
“好啊你陳友福,當初說好了,村口那房子做為我們的婚房,不用去伺候你那一家老小,我才答應嫁給你的!”
“這屋子還沒住熱乎幾天呢,你爹就要叫我們搬出去,便宜了那個陳方!”
“我不管,這房子要是住不了了,我就帶兒子回娘家去住!”
陳友福被說得掛不住臉。
可他爹都發話了,他們不可能不搬出去,否則這村裡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隻是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他心裡也憋著一肚子火。
所以他叫上了村裡的幾個好兄弟,準備進山裡沒人瞧見的時候,把罪魁禍首陳方給揍一頓。
最好揍到這小子求饒,“自願”把房子拱手讓給自己。
“走走走,他們進山了,我們也跟上去。”
陳友福抬了抬手,招呼其他人趕緊跟上陳方和劉強的背影。
剛走一段路,他就看到陳方和劉強分開走了,似乎是分彆去找野菜野果了。
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遞枕頭。
沒了一身結實肉的劉強,陳方在山裡落單,那還不是任他們搓圓捏扁。
而且,這陳方像是個愣頭青似的,還偏偏往山裡僻靜曲折的路走,等會兒喊破喉嚨都沒人應了。
就是他這往深山林鑽的身子……是不是有點過於靈活了?
靈活到眨眼之間,他們竟然就這麼跟丟了!
“陳方,你給我出來!”
陳友福立刻大喝一聲,知道陳方這是發現了他們,鑽進林子裡藏起來了。
他們連忙跑出來,結果還是撲了個空。
“瑪德,這小子太能躲了!”
“好家夥,這怕是山上的猴子,也沒這小子能躥吧!”
“話說我們這是走到哪了?”
四處搜索無果,陳友福隻覺得丟臉,好不容易搞了點人手過來,難道就要這麼铩羽而歸?
回去之後不能和媳婦交差啊。
他恨恨道“我們去山下蹲著,這小子遲早要下山。”
“實在不行,大院裡還有他老娘和妹妹……”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道破空聲。
咻!
“哎喲!”
一顆石子直接打向了陳友福。
陳友福捂住嘴,但還是手慢了一步,有血從指縫裡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