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安江柔正要解釋的時候,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似乎有不少人都過來了,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
“安江柔,你給我開門!”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偷,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葉知青,你冷靜點,安知青看著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貓畫虎難畫骨。”
聽到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陳方皺著眉頭,神色冷了冷,將安江柔護在身後。
打開門,外麵站著村長和一名怒火中燒的女知青。
那名女知青長著張大圓臉,乍然看到了安江柔,以及她拿著的手表,頓時就火冒三丈。
“那是我的手表!”
她想也不想地就衝了進去,想要推開安江柔,奪回自己的東西。
“滾一邊去。”
但是不等她衝進去,陳方就一把將她攔了下來。
陳方抓著她的胳膊,朝著外麵一甩,直接甩進了外麵的人群裡。
但外麵的人也怕被砸到了,下意識地紛紛躲開,讓葉小芳摔了個毫無形象的屁股蹲。
“哎喲!”
葉小芳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不可置信道“你怎麼能打女人?!”
“誰打你了?”陳方皺起眉頭,沒好氣地說道“是你二話不說就想要闖入我家的,我這是正當防衛。”
說罷,他冷冷地看向了陳萬興。
陳萬興背著手,也有些尷尬,“我也是被她們叫過來的。”
這次真的不是他!
葉小芳一時語塞,又氣又惱,連忙爬了起來。
她指向了陳方身後的安江柔,向村長陳萬興告狀道“村長,就是她!闖進了我們的宿舍,偷拿走了我的東西!”
“什麼東西?”陳萬興問道。
葉小芳拿出了自己的鐵皮盒子,比之前空了一大半,頓時氣憤道“她拿走了我的上海牌石英表,圍巾,還有我都舍不得浪費,存起來慢慢吃的那些餅乾和奶糖!”
餅乾和奶糖倒還好說,但是手表就不一樣了。
手表可是稀罕貨,又是58年的上海牌手表。
當年總共就生產了那麼多的手表,結束了國內隻能修表不能造表的曆史。
因此這塊表不光是稀罕難得,更是意義非凡。
葉小芳不知道有多寶貝這塊手表,平時都不敢戴出來顯擺。
隻有在剛進農場的時候,亮了一手,讓農場的人看到了,頓時眼前一亮。
任誰都知道,她能搞到這塊手表,說不定就是大院子弟,對葉小芳立馬就多加照顧,讓她在這些下放改造的日子裡,不知道比彆人輕鬆了多少。
結果,她今天剛一回來,就發現自己的東西被動過了。
她裝得滿滿當當的鐵皮盒子,瞬間就空了一半,連那塊手表也不見了,她頓時氣得心臟都要驟停了。
“誰?是誰把我的手表給偷走了!”
葉小芳叫得歇斯底裡,一雙眼睛都快充血變紅了。
同宿舍的周茜說“是安江柔過來拿的,她說你不服就去找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