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柔將手表上的標記大大方方地亮了出來。
隨即,她又將自己的手帕拿了出來,讓大家可以對比看看,百合花的繡工和形狀,近乎是完全一致的。
眾人好奇地探過頭,認真地互相比對了一下。
陳方距離最近,率先看到了手帕上的百合花,有些眼熟,隨即腦子嗡了一下。
他這才想起,自己還在哪裡見到過這朵百合花。
不就是之前他在林子裡,撿到的那塊手帕上繡著的嗎?
難道那塊手帕是安江柔的?
那可真是……
在陳方略微愣神的時候,安江柔抬起眸子,朝著他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顯然,她在上次包紮的時候,就認出了這塊手帕。
“好像還真的是一樣的?”
“是啊,而且表帶上的百合花看著也不像是剛繡出來的,應該是很早就有的。”
“既然這塊手表是安知青的,那剛才葉知青說的……”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臉色發白的葉小芳。
葉小芳在心裡快要罵娘了。
她戴了這麼久的表,每次都是輕拿輕放,從來沒注意到這麼細節的東西。
隻能暗罵安江柔這女人太有心機,竟然還藏了這一手。
而且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她們話說死了之後,才慢悠悠將證據拿了出來。
“那隻是我之前讓你繡的,根本不能用來證明是你的……”
葉小芳還想要嘴硬。
但安江柔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了,立刻又說道“葉知青,你還說我偷了你的圍巾,還有那種零食和紙票,對嗎?”
“這些我也有證據。”
安江柔回屋,從自己的鐵皮罐子裡拿出了一遝書信,還有幾張郵政發票,“圍巾和零食,都是我母親為了心疼我,專門郵寄給我的。”
說話間,她將這些書信和郵政發票展開,尤其是郵政裡的包裹內容。
“郵寄金雞餅乾一罐,大白兔奶糖兩袋……”
“郵寄圍巾一件……”
因為安江柔心裡記掛著母親,將這些平時往來的書信和手寫的快遞票證,都好好地保存了下來。
雖然上麵的自己有些模糊,但還是能依稀看清上麵郵寄的內容。
切切實實的物證,可比兩張嘴皮子說的話,更能讓其他疑惑的村民們心服口服。
“這,確實是安知青的東西。”
村長陳萬興看了又看,也確實沒有看出破綻,隻能承認安江柔的證據。
隨即,他看向了尷尬站在原地的葉小芳,“葉知青,對於這些證據,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我……我……”
葉小芳的臉上瞬間失去血色,察覺到周圍人投來的鄙夷目光,足以想象得到,以後她要在村子裡被如何指指點點了。
這讓葉小芳完全無法接受,隻能破罐子破摔地說道“那又怎麼樣?這塊手表是安江柔給我的,既然是給我了,那不就是我的東西了嗎?”
她這麼說著,竟然越說越有底氣,瞬間就理直氣壯了,“給了彆人的東西,還想要這麼搶回來?難道安知青就沒有一點錯嗎?”
“誰說是送給你的?”
可這下不等安江柔反駁,其他村民繃不住地說道“不都說了是保管嗎?”
“誰這麼有本事,能把一塊手表隨便送人?”
“就算是彆人送給你的,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對方覺得送你不值得唄。”
葉小芳的說法站不住腳,還被其他人更加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