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知青明天就去領結婚證。”
陳方打斷了葉小芳的話,冷聲道“我和安知青處對象,沒有輕易下決定結婚,是因為對彼此婚姻和人生的尊重。”
“葉知青,難道在你的眼裡,沒有經過慎重考慮就隨便步入婚姻,對自己的人生和未來沒有一點考慮和負責,才是不亂搞關係嗎?”
聽到陳方願意和自己結婚的話,安江柔驚訝地抬頭。
看著陳方俊朗冷峻的側顏,她抿了抿唇,嘴角輕輕上揚,臉頰也有些泛紅。
她還以為陳方一直不提結婚的事,是因為沒那麼喜歡自己,原來是尊重自己和考慮他們的未來。
早知如此,她就應該勇敢先說出來的。
“當然不是了!”
對於陳方的質問,葉小芳不得不馬上反駁。
她盯著陳方和安江柔這兩人,心裡恨得牙癢癢,不明白陳方一個鄉下佬,怎麼能說出這些條理清晰的話來?
奈何,她再怎麼強詞奪理,也有些詞窮了,隻能進抓著另一個點不放。
“你們結婚就結婚唄,但是安知青的思想作風教不好學生,讓學生和家長們都不滿意,也是事實啊,我沒有舉報錯!”
葉小芳挺起胸口,又瞥了一眼同樣教書的席文清。
席文清則是臉色有些發青,撇開視線,不是很想搭理什麼都敢往外說的葉小芳。
他聽到安江柔馬上就要和陳方結婚,落戶到陳方家,從城鎮戶口變成農村戶口,怕是要一輩子都要在鄉下當村婦,暗罵了一聲女人都是感性的蠢貨。
席文清的想法很簡單,隻是想要讓葉小芳寫舉報信,讓安江柔迫於輿論壓力,不得不和陳方分開。
或者更進一步,讓安江柔被村子裡排擠孤立,舉步維艱,他再作為英雄趁虛而入。
要是他能利用安江柔的後台,再讓自己的姨丈托關係,讓他們轉回城裡,那就是平步青雲了。
現在不僅撈不到安家的半點好處,還把安江柔給得罪死了。
對於葉小芳的最後一點指責,陳方不慌不忙地說道“葉知青,你們知青住在村西,每天都從村西口往來的農場工作,幾乎和學校沒有交集。”
“你是從哪裡知道,學生們和學生家長對安知青的議論?”
葉小芳想也不想地說道“當然是席知青……”
“好了,不要說了!”
席文清暗叫不妙,立馬打斷了葉小芳的話。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讓葉小芳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陳方立刻抓住了漏洞,“席知青說的?”
“意思就是,你沒有親眼見到或者聽說,全是席知青告訴你的?”
陳方繼續質問道。
毫不意外地看向了額頭滲出冷汗的席文清。
“對、對啊。”
葉小芳看了看四周的氛圍,一時被怒火氣上頭的腦子,這才漸漸發現了不對勁。
可事已至此,她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席知青說了,是他在教書的時候,聽到了學生們對安知青的不滿,就連一些學生家長也說要換老師……”
“這是沒有的事。”
人群之中,老校長威嚴慍怒的聲音響起。
他似乎是剛趕來這邊,手裡還牽著一個模樣機靈的孩子,一向和藹的笑容消失不見。
原本還在看戲議論的村民們,瞬間安靜如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