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局裡頭,陳方背著的一大包東西引來不少人注意。
幾個眼饞心熱的緊緊盯著他那包裹,罐子輪廓什麼的一眼就能叫人瞧出來。
陳方找郵差拿信封裝糧票和錢的時候,被他們看見了,登時含酸捏醋的說道。
站在旁邊滿是陰陽怪氣。
郵差一聽,不由得上下打量陳方。
見他穿著樸素,洗到發白的汗衫和黑褲腳,滿身腱子肉一看就是農戶。
那這麼大手筆……
穿著綠衣服,頭戴紅星帽的男人上前一步,“不好意思啊同誌,我瞧你這是要寄到農場那邊去,裡麵的東西我們得查一下。”
陳方乾脆利落,直接就把布包裡頭東西一樣樣拿了出來。
砰砰。
麥乳精和其他幾盒餅乾被重重的放在桌上,嚇得人心臟突突猛跳。
陳方不慣著,冷笑說道“這些都是打供銷社買的,這兩位兄弟要是認為供銷社也是投機倒把,那麼直接去生產大隊告就行了。”
那幾個眼饞心熱的頓時噎住,結結巴巴半天也沒說出個彆的。
郵差也是頭冒冷汗,沒想到陳方一開口就是個大的,連忙在信封上頭蓋了章。
走之前,陳方看到這裡有郵票。
全都是特字金魚信銷郵票。
這玩意兒到後世可值不少錢,隻是現在沒人買。
陳方故作無意的打聽道“這些個金魚郵票多少錢?賣不。”
郵差一愣,抬頭看了眼旁邊櫃子上放的那套郵票,一共六張,“剛發行了不久,放在這兒你倒是頭一個問的。”
“你要是願意買,這個數就拿走。”
郵差比劃了五根手指頭。
陳方直接從兜裡掏出五塊錢放桌上。
現在的人還沒有集郵那觀念,估摸安江柔喜歡,買了全當小禮物吧。
將來留著也是個紀念。
隨後陳方直接回村,蹬著自行車才剛到城郊,這裡人跡罕至。
加上天色漸晚,來來往往的人更少了。
“就是他,可算讓老子蹲住了!”
“待會誰也彆留情,這年頭還能有閒錢買麥乳精和雞蛋糕,這小子身上準是個肥的。”
“事辦妥了,咱們哥幾個也吃香喝辣!”
張大雷摩挲著短粗的手指,一雙肉眯縫小眼兒裡滿是貪婪。
他身後跟著的兩個瘦乾猴小弟一聽這話,忙咽口水。
他們饑一頓飽一頓的,陳方卻過的滋潤,憑啥!
幾人貓著身子躲在樹後頭,這條小道是回村的必經之路。
眼瞧著陳方騎著自行車越來越近,張大雷直接帶人竄了出去,狠狠往地上淬了一口,“乾他!”
“敢動老子兄弟,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幾人手裡還拿著家夥,小臂粗的木棍赫赫甩出,帶起破空聲。
他後頭站著的那幾個小弟滿臉猖狂。
陳方漆黑的眼中猛然迸射寒光,“一群雜魚還以為自己藏的挺好?”
說罷徑直捏緊自行車前閘,車頭就這麼翹了起來!
陳方臂膀肌肉繃緊,直接將車頭狠狠砸在一個黃毛身上。
砰!
瘦乾猴兒的體格子根本禁不住這一擊。
被壓在地上,疼得鬼哭狼嚎。
張大雷氣的要死,直接給了旁邊人一腳“還他媽愣著乾啥,乾他啊!”
旁邊那混混掄著手裡的木棍就朝陳方砸了過去。
陳方冷峻的臉上滿是譏諷,下了自行車動了動筋骨。
撲通一聲,棍子還沒砸上來就猛地被擊飛出去。
混混手腕猛地被一股巨力向後直直掰去!
“啊啊啊!疼,陳方你他嗎鬆手!”他叫的比殺豬聲還尖。
陳方冷笑著看向他,“行啊。”
話音落下,扼住他手腕的五指力道更重幾分。
以肉眼可見,混混那一圈皮肉都發紅發紫。
細微刺耳的骨裂聲響起,他額頭滋滋直冒冷汗!
砰——
下一秒,混混直接被陳方抬膝一腳給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