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標的確是白靜。
有人付了他們一筆錢,說是要好好教訓這個女人一頓,磨磨平日裡的囂張氣焰。
他們也有自己的人脈,得知白靜會經過這邊,早在幾個小時前就蹲守在這裡。
隻是沒想到會有人跟她一起回來。
男人相貌優越,氣質清貴,鼻梁上架著副眼鏡,身形看著文弱又單薄,一看就是滿身書卷氣的斯文人。
身上的衣服好像挺值錢,看見他們出現,麵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估計是已經被嚇蒙了。
老許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想著的等對付完白靜之後,再從那家夥身上搶點錢,就能滋潤瀟灑地過段日子。
他還在暢想著美好生活,對麵的男人已經朝他們走了過來。
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對方放倒在地。
就連同伴也被卸了武器,這會兒在離他不遠的位置,捂著腰癱在地上哀嚎。
男人一副斯文俊秀的樣子,出手卻十分乾脆利落,墨眸漆黑深沉,看著自己的眼神冷漠,不帶一絲情緒波動。
老許忽然覺得渾身發冷。
江子謙眼皮一掀,望向白靜的方向,淡聲開口。
“你先回去,這裡我處理。”
白靜猛地回過神來,快速點點頭,想著趕緊上去打電話報警。
剛要邁開腳往前走,眼角的餘光掃到一個人爬了起來。
那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高高舉起手裡的木棍,表情凶狠地往江子謙的後腦砸下來。
距離太近,角度又刁鑽,白靜來不及多想,伸手就把人推到了一邊。
就在她把江子謙推開的下一刻,那根木棍已經砸到了她的手上,棍子上麵還有尖利的木刺,割了一道大口子,血液不斷地從傷口冒出。
劇烈的疼痛從被打中的地方傳來,白靜臉色蒼白,額前冷汗涔涔,她用力咬著唇,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江子謙看到白靜因為自己受了傷,身上的氣場也從清冷變作狠戾,這會兒也顧不上太多,一邊伸手將女孩護進懷中,另一邊反手奪了木棍,把對方敲翻了白眼暈倒在地。
白靜微微恍惚,看著江子謙將乾淨的手帕蓋到傷口上,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試圖按緊止血,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似乎帶上了明顯的情緒。
江子謙看她的血根本止不住,臉色越發冰冷難看,立馬將她帶到最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後,醫生護士看她傷得嚴重,再不止血怕是有生命危險,立馬就給她安排傷口的清創縫合。
白靜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病床上,窗外的天色也已經大亮,右手的手臂也完成了包紮。
正想試著回憶一下昨天的事,護士姑娘走了過來,看見她醒來後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你醒啦。”
白靜乖巧點頭。
對方又是一笑,“那我幫你跟家屬說一聲。”
看著護士姑娘轉身離開,白靜還以為是通知了舅舅,沒想到卻是直接領了江子謙過來。
男人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衣服上甚至有些血跡,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昨天帶她過來的時候蹭上的。
江子謙走到了她麵前,看著她的手臂,墨眸裡有深沉的情緒湧動。
他唇角微微繃緊,過了一會兒才沉聲開口。
“……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