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森這一段時間在衙門裡的日子可謂是相當的不好過!
黃縣令一天要派人問好幾次他有沒有把衙門六部一年之內的文書全部看完。
這擺明就是刁難,許森怎麼可能看得完?
更彆說他根本就沒看,一堆早已過期有無用的文書,他看了有何用?
黃縣令顯然沒想到許森居然這麼頭鐵。
“許森!你居然敢不聽本官的命令,你這是犯上作亂,你信不信本官立馬解雇了你?”
嗬!
聽到這話許森幾乎要笑了,這是逼迫磋磨不成又反過來威脅了?
許森連眼皮子都沒抬,神色極其冷淡的說道“黃大人三日之期還沒到,況且您頒布了不合理的命令,我作為師爺自然有勸阻的職責,既然如此,您有什麼理由解雇我?”
那意思就是他許森沒錯,黃縣令憑什麼解雇他?
難道就不怕這件事傳出去,招來悠悠眾口的非議?
黃縣令怎麼可能聽不出許森的言外之意,臉色當即變得一片鐵青。
“滾出去,立馬給本宮滾出去!”
黃秋山憤怒的咆哮著,抓住手邊的的硯台想要砸下去,下一秒卻又滿臉肉疼的小心放下。
一尊硯台足足一百兩銀子,是他將近五個多月的俸祿。
這麼一想,黃秋山又想起了許森那日見鬥金的鹵煮產業,一時間濃烈的貪婪和嫉恨又讓他狠狠的咽了咽喉嚨。
無論如何得想辦法從許森搞到鹵煮的秘方才行!
因為隻要有了錢,他才能真正的官運宏圖!
“來人啊!”
一個小廝立馬走了進來!
“把本官的請帖送去給周家大公子,就說本官邀請他兩日之後茶樓相聚!要快!”
聞言,小廝趕緊接過請帖,轉過身匆匆離去。
而後黃秋山不解恨的又讓人給許森安排了一大堆的工作。
導致許森又像前兩日那般一直忙到了晚上亥時才得以解脫。
孫文秀看他這段時間每天都那麼累,小心翼翼的端來一碗補湯,秀麗的眉眼浸滿了心疼。
“相公,是不是那個狗官又為難你了?”
許森並沒有刻意的瞞著孫文秀,畢竟這件事情到最後肯定瞞不住。
所以他直接將黃秋山想要奪取鹵煮秘方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孫文秀當時聽了之後很是生氣,然而麵對堂堂縣官,他們隻是生鬥小民,怎麼可能鬥得過對方?
“相公,要不然咱們就不做這個什麼師爺了,本本分分的經商也是條出路。”
孫文秀現在很擔心黃秋山會使出更加陰損的招數,將翻出的賬本遞了過去“這是這些時間咱們家的所有進賬,我都已經整理好了,咱們離開這裡另謀他處。”
看著一心為自己著想的妻子,許森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動作輕柔的拂過她雪白的麵頰。
“我許森無愧於天地,豈會怕他們這些蠅營狗苟?更何況……”
他微微的輕蹙眉頭,眉眼間已然冷意一片“我若是走了,那些跟著咱們一起做鹵煮生意的鄉親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