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山這兩個人完全是胡說八道,是片麵之詞!”許森在被衙役惡狠狠地壓倒在地麵之前,抬高了頭大喊道“憑什麼不給我辯駁對峙的機會?”
“況且物證呢?既然說我是用砒霜毒死的劉山,那剩下的砒霜去哪裡了?”
“捂住他的嘴!證據確鑿,居然還想狡辯,擾亂公堂!”
黃秋山見圍在公堂之外的百姓臉上都露出了懷疑的神色,頓時氣惱地大吼道“把他給我押下去,押下去!”
幾個衙役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勁兒,牢牢地控製住了跪倒在地麵上的許森,任憑他無論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
“嗚嗚!”許森的鼻子也在混亂之中被死死的捂住,濃重的窒息感讓他整個人都痛苦地嗚咽出聲。
然而衙役聞聲,不但沒有鬆開他們的手,反而捂得更緊了。
眼前開始一陣一陣的發黑,許森漸漸地覺得手腳無力。
黃秋山!
因缺氧而通紅的眼死死地瞪著公堂之上的黃秋山,看著他那得意而又惡毒的臉,怒火衝天的許森恨不得活生生的殺了他。
眼看著他整個人就要被拖進大牢裡,人也快要昏過去的時候,一道威嚴而又渾厚的聲音猛然之間響起。
就像是晴空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道驚人的霹靂。
“都給本官住手!”
這句話一出來,黃秋山瞬間抬頭看了過去。
正在壓著許森的幾個衙役也紛紛側眸。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身上同樣穿著官服,戴著官帽。
但那是郡守的官服!
“王太守!”黃秋山頓時驚得臉上肥肉一顫,雙腿下意識地微微發軟。
兩排侍衛從王琰的身後繞出,對著那些衙役拳打腳踢,三兩下就把他們打得滿地亂滾。
“許森,你怎麼樣?沒事吧?”
王琰兩步走到許森的麵前,微微地彎下腰來。
“許大哥!”
跟在後邊的小五總算跑了過來,他一看到地麵上的許森,就立刻滿頭大汗地衝了過去。
“許大哥!許大哥!你怎麼樣了?我沒來晚吧?”
許森看到小五,搖了搖頭“我沒事!”
“太守,多謝您特地來相救,否則我許森這條命今天隻怕要交代在這裡了!”許森雙手撐著地,苦笑著想要站起來。
小五見狀,連忙伸手扶起他,看著許森滿麵通紅,一個勁兒地粗重喘息,不由得狠狠地瞪向了黃秋山。
這狗官剛才肯定給許大哥用刑了!
王琰自然也看出了許森剛才應該是吃了苦頭,於是那雙如電般的犀利視線瞬間落在了黃秋山的身上。
黃秋山肥厚的臉皮又顫了顫,一邊擠出假笑,一邊腳步匆匆地走到王琰的身前“太守大人,您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若是不過來,豈不是要錯過了黃縣令是如何炮製冤案的?”
王琰不陰不陽地說著,緩緩地轉動了自己的眸子。
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讓黃秋山的後背刹那掀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不對,這句話非常的不對,他本來以為王琰隻是心血來潮才突然來到了自己這麼一個小縣城,可聽王琰這句話卻分明像是……
他心驚膽戰地看向許森,許森適逢其會地衝著他陰冷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黃秋山瞬間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