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有了良策之後,王林風便對著那名藥劑師道“去把他叫進來吧。”
聽見王林風鬆口,那名藥劑師滿臉欣喜的點頭應了下來,轉身就往外麵跑去。
此時,在大廳內等候多時的朱宏文看見那名藥劑師回來,急忙道“王神醫呢?”
“朱少爺,王神醫在後堂,他讓我叫您進去,請隨我來吧。”
藥劑師急忙畢恭畢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感受到金錢帶來的優越感後,朱宏文也沒有了剛剛那般謙卑,昂首挺胸往後堂走去。
當他走進後堂時,發現王林風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出於對金錢的信任,他立即掏出支票,如法炮製的寫下一串數字,然後快步來到王林風的麵前“王神醫,以前是我魯莽,多有得罪,還請您海涵,今日我是帶著誠意特意來道歉的。”
在說著話的同時,他將手中的支票遞了過去。
王林風瞥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哂笑道“看來你們朱家還真是財大氣粗,這都快抵得上我們百草堂一個月的營業額了。”
“還請王神醫笑納。”
朱宏文再度將手中的支票推了推。
王林風抬起眼皮瞥了一眼朱宏文後,這一次他並未再拒絕,而是伸手將支票接了過來。
眼看著王林風願意接下支票,朱宏文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幾分,隨即側開身子,道“王神醫,請吧,您放心,隻要您願意出手,今後我們朱家一定將您當做座上賓。您有任何要求,隻需言語一聲,我們朱家必定鞍前馬後。”
“朱少爺,實不相瞞,你侄女得到的情報有誤。”
王林風笑盈盈道,隻是這笑容的背後,透著幾分戲謔與奸猾。
朱宏文一愣,好奇道“王神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你治好了雷武的父親?”
“的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王林風直言道“實不相瞞,治好雷武父親的是一個叫李洋的小夥子,他家住在郊外的鳳嶺街,你彆看他年輕,醫術遠在我之上,他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將雷老爺子給治好了。對於你父親的病,我愛莫能助,但你可以去找他。他如果出手,敢在閻王殿手中搶人。”
“李洋?”
朱宏文微微眯著眼睛“王神醫,你該不會是敷衍我的吧?不如這樣,勞煩您陪我一起去找這位叫李洋的神醫,如果他能夠治好我父親,我願意付雙倍的診金,如何?”
“朱少爺,實不相瞞,這位李洋先生脾氣怪異,想要讓他出手,實在是不易。據我所知,雷武為了求他出手為雷老爺子治病,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王林風看向朱宏文“所以沒有豐厚的酬勞,我勸你還是不要了,以免碰得一鼻子的灰。”
“如果你出麵,難道還請不出這位李先生嗎?”
朱宏文說著話的同時,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
王林風笑著搖搖頭“我與李先生也僅僅隻是有數麵之緣而已,老夫可沒有那麼大的顏麵請李洋現身出手。”
朱宏文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竟快速伸手將王林風手中的支票給奪了過來,陰笑道“既然你對我父親的病情無能為力,又與那位李先生沒什麼交情,那這診金,你恐怕也受之有愧吧。”
隨即,他看向站在旁邊的那名藥劑師,直接板著臉攤開手,做出一副索要的架勢。
那名藥劑師懵逼了。
原本他還想著自己在旁邊伺候著,等一下萬一朱宏文高興,又賞賜他三瓜兩棗呢?
可他萬萬沒想到,朱宏文竟然這麼不要臉,給出去的錢,居然還敢往回要。
“給不給?不給的話,老子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朱宏文見藥劑師一臉懵逼,完全沒有掏支票的意思,這讓他有些惱火。
王林風一臉哂笑著看著如此戲劇性的一幕,並沒有因此而惱怒。
因為他知道好戲還在後頭。
藥劑師深知朱宏文是怎樣一個囂張跋扈的主,麵對朱宏文的威脅,他也隻能將還沒揣暖和的支票掏出來,還給朱宏文。
朱宏文揮了揮手中的兩張支票,笑盈盈的看向王林風“老不死的,看在你給我信息的份上,老子今天就不找你麻煩了。”
王林風知道對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所以直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現在可以走了嗎?”
“老不死的,你特麼嘚瑟,否則等哪天,小爺我心情不好,一把火燒了你的鋪子。”
朱宏文在臨走前,還踹了一腳旁邊晾曬藥材的置物架。
看著置物架上的藥材灑落一地,他這才一臉得意的往外麵走去。
“老板,這這個家夥簡直是太過分了。”
藥劑師看著朱宏文那囂張的背影,破口大罵起來。
王林風擺了擺手“行了,收拾一下吧,惡人自有天收。”
在朱宏文走出百草堂後,剛要上車準備前去找李洋時,朱竹清竟然快步迎上前來,急切的詢問道“二叔,王神醫還是不願意出手嗎?這可是爺爺最後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