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洋在將魏清清送回去後,他剛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推開院門,兩輛汽車疾馳而來,停在他的不遠處。
當前麵那輛寶馬車的車門打開後,朱宏文從車上下來。
而後麵跟著的那輛瑪莎拉蒂車上,則下來的是朱竹清。
為了防止朱宏文搞出什麼幺蛾子,朱竹清也是選擇一起跟來。
“李洋先生,我是來賠禮道歉的,今天下午我的行為舉止的確是有些冒昧,還請您海涵。”
為了自己的直升飛機,朱宏文舔著老臉走上前朝著李洋抱拳拱手道。
李洋淡淡的瞥了對方一眼後,道“那你就跪這兒吧。”
“跪?跪這裡?什麼意思?”
朱宏文有些懵逼。
朱竹清跟他說的隻是賠禮道歉而已,可沒說過要跪的。
然而,李洋卻並未搭理,直接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隨即砰的一聲將院門給重重的關上。
“哎喲喂,你算個什麼”
朱宏文見李洋如此態度,下意識的想要破口大罵,可話還沒說完,朱竹清便立即上前嗬斥道“二叔,你說什麼呢?你還敢出言不遜嗎?你真想要斷送爺爺唯一的生路?”
“竹清,是這小子太過分,我能來給他道歉,就已經足夠給他麵子了”
朱宏文叫嚷道。
看著朱宏文那副死不認錯的模樣,朱竹清就氣得腦瓜疼“你你是想要氣死我嗎?誰讓你得罪了他的父母,難道你不應該賠禮道歉?朱宏文,你記住,爺爺活著,可保你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可一旦爺爺沒了,那我們就必須要分家產,你覺得憑你現在手中的股份,能分得多少財產?又能讓你揮霍多久?”
朱老爺子雖然十分寵溺朱宏文這個二兒子,但他也知道朱宏文挑不起大梁來,所以朱宏文手中的集團股份很少。
唯獨在金錢方麵,朱老爺子從未虧待他。
“跪還是不跪?你自己考慮。”
朱竹清本來轉身就要離開,但又擔心朱宏文咽不下這口氣,真的拍拍屁股走人,所以她臨走時還補充了一句“跪了,你是救治爺爺的大功臣,以後金錢美女豪車彆墅,應有儘有。可如果你不跪,你就是扼殺爺爺活下去的希望的罪人,我父親身為嫡長子,在繼承家主之位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逐出朱家。”
在撂下這句狠話後,她便毅然決然的上了車。
朱宏文望著朱竹清那輛瑪莎拉蒂的車尾燈消失在拐角口,心中卻是始終拿不定主意。
如果跪了,他是真咽不下這口惡氣。
可如果不跪
自己好像還真鬥不過朱竹清這個小丫頭片子。
想到自己後半生的榮華富貴以及拯救老爺子這份天大的功勞,他一咬牙一跺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不過他的心中卻惡狠狠的發著毒誓“李洋,你這個王八蛋,等你治好了老爺子,我們再新仇舊賬一並算。我一定會讓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償還回來,一定”
他本來平日裡就嬌生慣養,才跪了不到十分鐘,就感覺腰膝酸痛無比。
為了緩解痛苦,他也隻能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幻想著對付李洋的計謀,甚至連千刀萬剮,五馬分屍的歹毒手段都想到了。
就這樣熬了一個小時,他再也堅持不住,又困又累的他直接倒在地上,竟然睡著了。
朱竹清並未離開,而是躲在拐角口查看朱宏文的一舉一動。
如果朱宏文真的敢離開,她也隻能讓朱宏文吃點兒苦頭,讓李洋消氣了。
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朱宏文真的乖乖跪了下去。
一夜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
當天蒙蒙亮的時候,王淑香早早的起床喂雞,然後準備做飯。
可當她推開院門時,卻嚇了一大跳。
正站在屋簷下刷牙的李長清見狀,好奇的問道“咋啦?”
“有有人倒在了我們家門口,你快來看看。”
王淑香急忙朝著李長清招手道。
李長清也不敢怠慢,快步迎上前去,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居然是昨天威脅自己的朱宏文。
“怎麼會是他?他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李長清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上的牙膏泡沫,小聲的嘀咕著。
此時,睡得正香的朱宏文聽見動靜,悠悠的醒了過來,當他抬頭看向李長清夫婦時,原本趴在地上的他立即起身跪在地上“李大哥,大嫂,我是來向二位道歉的,我已經知道錯了,而且我還在你家門口跪了一個晚上,還請你們大人有大量,千萬彆跟我一般見識。”
“跪了一個晚上?”
李長清夫婦一臉懵逼。
朱宏文接著道“李大哥,大嫂,求求你讓你兒子救救我父親吧,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隻要你們能讓李洋先生出手救治我父親,無論多少錢都可以,一千萬,哪怕是兩千萬都行,可以嗎?”
“兩千萬?”
李長清夫婦雖然不是財迷,但聽見這個天文數字,還是被震驚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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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香扭頭對李長清道“人家已經跪了一晚上,算是真心悔過,你心中的氣應該消了吧?”
李長清活了大半輩子,也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昨天他雖然被朱宏文氣得夠嗆,但對方都已經上門下跪道歉了,他怎麼可能還會揪著不放?
所以他急忙走上前,將朱宏文給攙扶起來“大兄弟,你如果早這樣,事情就不會弄得那麼僵了,趕快起來吧,進屋坐,我兒子還在睡覺,我去喊他。”
“多謝李大哥”
朱宏文連連道謝,被李長清夫婦攙扶進屋內坐了下來。
這時,修煉了一晚上的李洋打著哈欠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在看見朱宏文後,一臉輕蔑道“我是讓你在我家門口跪一夜,你是睡了一夜吧?這就是你的誠心?”
“李洋,你彆得理不饒人,既然人家都已經登門道歉了,你也彆揪著不放。與人為善,也是與自己為善。”
李長清諄諄教育著。
王淑香也在旁邊勸著“洋洋,既然朱老爺子的病,你能治,那你就去治吧。咱們家可以不圖錢,但也要圖一個安心,見死不救,你的良心能安嗎?”
李洋淡淡的瞥了一眼朱宏文。
他知道這家夥本性難改,壓根就不是真心道歉的。
不過對方這樣的態度,能讓他父親出一口惡氣,他也並沒有再過多的為難,隻是叮囑道“你叫朱宏文對吧?記住,這一次隻是一個教訓,如果以後你還敢對我父母不敬,我有一萬種辦法玩死你,你可千萬彆以為我是在嚇唬你。”
“是,李洋先生,我知道了。”
朱宏文的腦袋埋得很低,雖然連連答應,但他的眉宇間卻隱藏著幾分歹毒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