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李長明和李長清是親兄弟,李長明的兒子李晨跟李洋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堂兄弟,但想到自己大伯一家對自己一家的態度,他是鐵了心不會親自出手醫治李晨的。
畢竟他是真做不到以德報怨。
不過礙於自己母親的苦苦相求,他便打算讓院長周利民幫忙想想辦法,如果能救的話,就儘量救,如果救不了,那他也隻能覺得這是人各有命。
不到五分鐘,李晨的資料就已經發到周利民的手機上。
他在看了一眼後,便急忙對李洋道“找到了,的確是在我們醫院,目前急需要換腎,但腎源還沒找到。”
“能想想辦法嗎?”
李洋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詢問道。
周利民在猶豫一番後,道“李洋先生,我能冒昧的問一下,此人跟您是什麼關係嗎?按照他的情況,我想憑借您出神的醫術,想要治療他,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吧。”
李洋放下茶杯後,道“此人是我家的一個親戚,不過跟我家的關係並不好,但念在血脈至親的份上,我就想著讓你給他開一個後門。當然了,如果為難的話,那就算了,不強求。”
周利民自然能聽得出來,李洋口中的關係不好,那肯定是降至冰點,但凡是有點兒緩和的餘地,李洋也不可能是這樣的態度。
所以在短暫的沉思後,他還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賣李洋一個麵子。
畢竟李洋的人情,他是求都求不來的“如果是找我那幾個老同學幫忙,在全國的腎庫進行尋找的話,幾率會大很多。”
李洋知道醫生說話都不會說得太滿,都會留有幾分餘地,這都是醫生的通病。
不過聽周利民的語氣,此事應該是有八九成的把握。
李洋點頭道“行,這事兒交給你來辦吧,他家挺有錢的,費用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好的,我稍後就聯係我的幾位老同學。”
周利民見李洋準備離開,他立即起身相送。
在走出門口後,李洋擺擺手,道“行了,就送到這裡吧,腎源有消息後,給我發一條短信就行。”
“好的,此事我一定用心去辦。”
周利民趕緊應了下來。
李洋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至於能不能找到腎源,以及後續手術能不能成功,隻能看李晨的命了。
他在今日電梯後,隨著電梯緩緩下降,來到四樓時,電梯門突然打開。
他正在低頭玩著手機,突然,電梯外傳來一道驚呼聲“李李洋?”
李洋愣了一下,急忙抬頭望去,發現居然是自己的大伯母田豔。
他上一次看見田豔時,還是田豔跟李長明一起去他家裡撒潑打滾,讓他給李晨捐腎。
這才小半個月的時間不見,原本身材肥胖的田豔,現在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眼眶下麵厚厚的眼袋,頭發亂糟糟的,沒有了以往的珠光寶氣。
“你是來給我兒子捐腎的吧?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那麼沒有良心,快快走”
剛剛還一臉萎靡不振的田豔,突然來了精神,抓著李洋就往電梯外麵拽。
李洋可沒有婦人之仁,乾脆果斷的將田豔的手給甩開,冷著臉道“彆碰我,再碰我,我可要報警了。”
說完這話後,他便準備關上電梯門,並不想與對方有過多的糾纏。
田豔回過神來,急忙抬手攔住即將關上的電梯門,喘著粗氣,一副要吃人的架勢,厲聲吼道“李洋,你不能這麼沒有良心,李晨可是你的大哥,你給他一個腎有怎麼了?你怎麼這麼自私?又不是要你的命,我警告你,如果我兒子出了什麼事,我也要讓你給我兒子陪葬。”
李洋的臉色更加冷峻了“你兒子出事,關我屁事,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其實他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吃軟不吃硬,但凡以前李長明一家能夠對他家善意一些,他也絕對不可能做出如此絕情的事情來。
可對方的種種舉動,已經徹底寒透了他的心,他現在都十分後悔讓周利民幫忙給李晨找腎。
“你說什麼?你居然敢詛咒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田豔本來就是潑婦,性格彪悍,並且在她的心中,李洋一家一直都是軟弱可欺,任由她踩在腳底下的存在。
如今看見李洋竟然膽敢跑到她腦袋上來拉屎,她如何能忍?
所以她張牙舞爪,就朝著李洋衝了過去,一副要撕爛李洋嘴巴的架勢。
李洋實在是沒心情跟對方胡鬨,抬手便抓住田豔的手腕,輕輕一擰。
田豔瞬間吃痛,直接蹲在了地上,不斷的慘叫著“打人啦,你們有沒有人管,有人要殺人了,快來人幫幫我”
麵對這種潑婦,李洋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他索性輕輕一推,直接將田豔推出電梯後,就準備關上電梯門。
可他還是太小看田豔了。
田豔雖然體型臃腫肥胖,但動作是真的很利索,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一瞬間,田豔宛如猛虎撲食一般,一個飛撲衝過來,伸出一隻手擋住了電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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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都有紅外感應,在電梯門感應到有東西擋住後,即將關上的電梯門再度打開。
“臭不要臉的白眼狼,你打完我還想跑?今天你要麼把腎留下,要麼把命留下”
田豔惡狠狠的瞪著李洋,亂糟糟的頭發如同鳥窩一般,還真有幾分金毛獅王的氣勢。
與此同時,她剛剛的驚吼聲也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紛紛朝著這邊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李洋心中直呼,自己今天出門怎麼就沒看皇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