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聽得杜氏目眥欲裂,“大膽刁民,誰讓你們妄議侯府的?來人,將他們拿下,通通送到應天府去!”
此話一出,嚇得那些人紛紛跑了。
杜氏見狀冷笑,“薑氏,這裡是京城,不是江南,誰會信你?”
薑時願輕輕一笑,“你以為我是讓人信嗎?還沒明白我剛剛想做什麼?”
皇帝正愁沒機會削永安侯爵位呢。
她故意演的這一出!
杜氏沒由來地脊背發涼。
“還愣著乾什麼,把人給我抓進去!”杜氏嗬斥站在一旁的家丁。
他們趕緊上前,想要抓薑時願。
“你們敢過來試試?”薑時願大聲道,“為了霸占我嫁妝,世子剛死就逼我過繼,轉頭就想殺我,永安侯府欺人太甚!”
“反了反了,還不快拿下?”杜氏怒道。
“夫人,還有外人,她畢竟還是世子夫人,還是我們去吧。”她身邊的婆子環顧一周,低聲提醒。
“那還不快去?”杜氏瞪了她一眼。
薑時願裝出力竭的樣子,任由她們將自己推進侯府。
杜氏立刻命人將門關起來上門栓。
“薑氏,我看你還怎麼胡說八道,來人,把她按到世子靈前,狠狠打!”杜氏目光陰沉,狠狠地瞪著薑時願。
薑時願抬頭,似笑非笑地盯著杜氏,“你真的以為,把門關上,這裡就是你們的天下了?”
“娘,彆跟這賤人廢話這麼多,先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明白侯府不是薑家!不識時務的人,就該去死。”楊承霏陰狠地道,恨不得現在就把薑時願大卸八塊。
話音一落,楊承霏隻覺得眼前一閃,啪一聲,臉頰馬上火辣辣痛起來。
薑時願拍拍手,譏誚地道“張口閉口賤人,侯府的教養不過如此。
也不知道你們哪裡來的優越感在我麵前裝高貴?”
“薑氏,你還敢動手,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杜氏暴跳如雷,“廢物,還愣著乾什麼,給我往死裡打。”
“我見了棺材也不一定會落淚,你們侯府這麼算計我,我要是不送你們一份大禮,真對不住你們!”薑時願笑了。
緊接著,她突然衝到杜氏麵前,揪著杜氏衣襟左右開弓
“當初要不是看在你兒子還有幾分人樣,你以為我瞧得上你侯府破落戶?
連下人的月錢都快發不出來了,還在我麵前裝什麼勳貴?
狗吃我的用我的,還知道給我搖尾巴,你們連狗都不如,不對,你們不配跟可愛的狗比。”
老東西,忍你一年真當我好欺負?往死裡打是吧,那就讓你嘗嘗這滋味!”
杜氏慘叫連連。
她活到這個年紀,從未遭過這樣的罪。
“救命啊,快把這個瘋女人拉開!”
然而誰靠近薑時願,誰就被薑時願踹飛。
不消多時,楊承霄的靈堂已經東倒西歪。
薑時願一把推開臉腫得跟豬頭似的杜氏,走到棺材前,猛地掀開已經釘好的棺材。
“住手,不準你驚擾我兒!”杜氏顧不上那麼多,驚恐大叫。
然而,棺材蓋已經砰一聲掉地上。
薑時願掐著杜氏後脖子推到棺材那,用力將她往棺材裡一按,冷笑道“這就是你兒子啊?”
棺材裡空空如也。
哪有什麼侯府世子?
薑時願湊到她耳邊,一字一頓地道“世子真的死了嗎?”
杜氏遍體生寒,薑時願怎麼知道棺材沒人的?
“是你,一定是……”
啪!
杜氏話還沒說完,就吃了薑時願一耳光。
薑時願陰惻惻地道“老東西,都這個時候了,還看不清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