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薑時願是真的憤怒了。
裝出一副被迫娶妻的樣子,天天冷暴力,原主的銀子卻沒少花!
曹飛顫聲道“少夫人不肯過繼,毒打侯爺夫人小姐到臥床不起,您快想想辦法!”
楊承霄聞言臉色大變,倏地起身,“你說什麼?”
曹飛繼續道“還有少夫人的嫁妝不翼而飛,逼迫侯爺歸還。”
“什麼意思?”楊承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這才過去一天,侯府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
“真的不見了還是薑氏藏起來賊喊捉賊?”楊承霄厲聲質問,“又或者是有人吃裡扒外,將侯府的東西偷偷搬出去?”
曹飛說“世子,我們找遍了侯府,也沒有發現,甚至連夫人和小姐的私庫都空了,隻剩公中庫房沒丟東西。”
楊承霄怒瞪曹飛,“就沒有什麼可疑之事發生?我侯府的東西,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曹飛咽了咽口水,“千真萬確,現在侯府主子都受了傷,世子快想想辦法,怎麼對付曹氏吧。”
楊承霄猛地拍案,惡狠狠地道“那個賤人仗著薑家是江南首富,強迫我娶她,我已經給了她世子夫人的位置,她還不知足?
能成為我孩子的母親,已經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她竟敢拒絕?
不孝父母、無子、善妒、盜竊,七出已經犯了四條,還不知好歹,在我侯府作威作福?
本想留她一條性命的,現在看來不必了,既然不肯過繼孩子,那就讓她去死。
告訴父親,看管好薑氏,嫁妝一事我會去查,等找出她藏起來的嫁妝,再將她賣去最下賤的窯子!”
曹飛欲言又止。
楊承霄不耐煩,“有話直說!”
曹飛低聲道“少夫人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
楊承霄嗤之以鼻,“哼,我死了,她受到刺激性情大變也正常。
隻是我瞧見這滿身銅臭的女人就惡心,侯府立足,靠的不是黃白之物,但這種商戶女又怎麼會懂?
你隻管將我的話轉達父親即可,小小薑氏,能掀起什麼風浪?
父親真是小題大做,若是叫人發現我在這,豈不是害了容兒?”
曹飛還想說什麼,卻聽到內室傳來一道柔弱的聲音,“霄哥哥,怎麼了?”
“趕緊滾。”楊承霄瞪了曹飛一眼,起身匆匆入內,“沒什麼,你剛生完孩子,要好好休息,快躺下。”
“霄哥哥,是孩子出事了嗎?”
“有爹娘照看著,怎麼會出事?容兒,是我對不起你,等孩子大一些,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跟孩子相認。”
“我相信霄哥哥,可薑氏願意接受我們的孩子嗎?”
“如今我已經死了,她想在侯府立足,就必須過繼一個孩子。我們的兒子是侯府名正言順的嫡子,將來也會冊封世子繼承侯府。”
薑時願的拳頭硬了。
楊承霄這賤種。
果然跟他表妹杜憐容勾搭成奸。
難怪原主嫁進來不到兩個月,杜憐容就離開了侯府,原來是去養胎啊?
滿打滿算,原主嫁過來其實也就九個多月,還不夠一年。
杜憐容這孩子說不定就是在原主新婚之夜搞出來的!
原主在侯府的這九個月,楊承霄隻有需要補品和錢的時候,才對原主有好臉色。
算算,除了原主直接給的補品外,銀子少說也有七八千兩。
嗬嗬,為了讓奸生子有個嫡子的身份,策劃了這麼一出大戲。
原主對他們掏心掏肺,最後還被他們敲骨吸髓!
薑時願滿臉殺意。
拿人錢財,就得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