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見侯府沒人出來,說話越來越難聽。
她站在侯府大門台階上,高聲哭訴,“那個低賤的商戶女靠著狐媚手段蠱惑世子,逼世子娶了她。
據說還在江南的時候,就跟很多男人不清不楚。
後來懷上野種落了胎無法再生,嫁入侯府為了穩固地位,算計我女兒去母留子,還殺了我女兒!
最後還將臟水潑到我女兒頭上!我勢單力薄,今天哪怕是拚上這條命,也要侯府還我女兒一個公道!”
林氏聲聲泣血,圍觀百姓為之動容,被煽動了情緒。
“侯府出來還杜家一個公道!”
百姓的高呼震耳欲聾。
薑時願放下賬冊,看向屋外,“這麼大陣仗,我要是不出去,著實對不住杜家費這麼大勁鬨騰了。”
正要發火的永安侯見狀鬆了口氣。
總算是不用自己麵對這些!
“去,把二小姐請出來。”薑時願轉頭吩咐下人,隨後對永安侯說,“侯爺也去!”
“婦道人家的事,我去乾什麼?”
“嗬……”
永安侯頓時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楊承霏不情不願地來到前院,“平時這麼橫,怎麼連杜家都解決不了,還要逼我們出麵?”
薑時願瞥了她一眼,“二小姐莫不是忘了自己姓楊?杜家這麼鬨,二小姐沒想過會對自己婚嫁有什麼影響?”
楊承霏漲紅了臉。
林氏還在外麵鬨“我隻要侯府向杜家道歉,將姑奶奶請回來,尊我女兒為世子夫人,薑氏為妾!”
咯吱。
緊閉的侯府大門終於打開。
薑時願大步走出來,後麵跟著永安侯和楊承霏。
林氏聞聲回過頭。
下一刻。
薑時願一腳將她從台階上踹下去。
原本鬨哄哄的門口瞬間隻剩下林氏的慘叫。
薑時願站在台階上看著滾下去的林氏,輕蔑地道“我還當是哪兒來的瘋狗在侯府門口亂吠呢,原來是杜夫人啊。
女兒給人當外室,不以為恥,還將臟水往我身上潑。
本來我看在杜憐容給世子留了骨肉的份上,不想將事情鬨得這麼難看。
既然你們杜家不知好歹,非要得寸進尺,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去,把人帶上來,讓大家看看,杜家都乾了什麼!”
杜憐容的父親杜偉急忙上前將林氏扶起來,憤怒地道“薑氏,你這個殺人凶手,還囂張至極,就不怕遭報應?”
“現在遭報應的是你們惡事做儘的杜家。”薑時願微微勾唇,“等等,在場各位很快就知道,到底是誰在惡人先告狀!”
原本都快偏向杜家的百姓,見薑時願如此自信,又有些動搖了。
杜偉厲聲道“薑氏,舉頭三尺有神明,你這麼惡毒,遲早會天打雷劈。
還有你侯爺,我姐做錯了什麼?你竟然休了她?”
永安侯麵沉如水,“她做了什麼你們杜家不知道?還有臉跑來我侯府大吵大鬨?”
“霏霏,你就這麼看著你爹跟薑氏欺辱你娘?”杜偉將冒頭指向楊承霏。
楊承霏不喜歡原主,更討厭整天上門打秋風的杜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