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趴在床上,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
大夫給他上藥,不小心碰到傷口。
永安侯大發雷霆,拿枕頭狠狠砸過去,“下賤東西,動作不會輕點?”
邊上的管家也一腳踹過去,“蠢貨,傷到了侯爺,你這賤命擔待得起嗎?”
大夫嚇得跪下磕頭,“侯爺饒命,小人一定會更小心的。”
“滾出去。”永安侯隻恨不能打他一鞭子。
大夫聽到這話,急忙收拾藥箱,連滾帶爬離開,連醫藥費都不敢要,生怕把命丟在永安侯府。
薑時願剛到主院就瞧見大夫像被鬼追似的往侯府大門跑。
“等等。”薑時願喊住他。
大夫臉色發白,頓住腳步,躬身見禮“見過少夫人。”
“侯爺傷勢如何了?”
“隻是皮外傷,隻需靜養一段時間即可。”
“診金給了嗎?”
“能為侯爺療傷是小的榮幸,不需要診金。”
“破曉,給大夫診金。”
破曉上前,遞了一錠銀子塞給大夫。
大夫愣了一下,千恩萬謝離開。
“外麵誰在說話?”永安侯聽到了聲音,黑著臉質問管家,“現在侯府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嗎?”
管家已經聽出是薑時願,近前低聲道“侯爺,是少夫人。”
“讓那個賤人滾!”永安侯勃然大怒,恨不得把薑時願碎屍萬段,“不準踏入主院半步。”
聲量之大,屋外的人也都聽得清楚。
薑時願微微勾唇,站在主院外麵,高聲道“侯爺傷得尷尬,兒媳和霏霏都不便侍疾。所以兒媳自作主張,另請合適的人照顧侯爺。”
永安侯攥緊拳頭狠狠敲打床,“滾出去,你這賤婦敢這麼算計我,遲早有一天我讓你雙倍奉還!”
“侯爺,暴怒不宜養傷,為了那身老骨頭,侯爺還是心平氣和一些,免得沒被打死反倒氣死自己。”
“賤婦你給我滾!”
“侯爺孤身一人,甚是可憐,為全侯爺的兄弟情,兒媳將二叔接回府了。相信有二叔陪著,侯爺也能早日康複。”
“薑氏你敢?這裡是侯府,我才是侯爺,侯府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看來侯爺也很激動要跟二叔相見,杜氏已然被休,侯爺不必擔心再有人挑撥你和二叔的感情了。”
永安侯府氣得當場翻身下床,想衝出去教訓薑時願。
結果碰到了傷口,痛得他吱哇慘叫。
“你給我去侯府大門攔住,不要讓楊尚武一家踏入侯府半步,快去啊!”永安侯齜牙咧齒,狠狠推了管家一把。
管家踉踉蹌蹌出去。
薑時願就站在那,悠然自得地欣賞主院的花草。
管家隻能逼著自己上前,“少夫人,二爺所犯之事,愧對侯府列祖列宗。
他早已被開祠堂逐出家族,您將他接回來,不合規矩。”
薑時願似笑非笑,“管家是不是忘了,現在侯府是誰說了算?
如果你還認不清這個事實,那就彆怪我不講情麵,把幾十年的老人也趕出侯府了。
我需要的是會做事的人,而不是教我做事的人!”
管家聞言直冒冷汗,“侯爺已經與二爺斷絕關係,這是滿京城都知道的,少夫人要考慮侯府顏麵。”
薑時願嗤之以鼻,“侯府和楊氏家族連吃絕戶這種醃臢事都做得得心應手,誰又敢保證二叔是不是被他們算計?
侯府現在沒有男丁,侯爺又老不中用,侯府總不能連個撐場的人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