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巨大的動靜,讓暈過去的杜氏猛地尖叫跳起來
薑時願似笑非笑,“暈過去就能無事發生啦?”
杜氏驚懼地道“薑氏,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婆母,即便我兒子死了,那也是你長輩,你就這麼心狠手辣趕儘殺絕?”
薑時願抓著她的手按住她心口,“摸摸你的良心,看看還在不在?
我趕儘殺絕?你讓嬤嬤們灌我毒藥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惡毒?當初我全心全意待你們一家子,換來的是什麼?
杜氏,少在這裡扯楊承霄,不過是個吃軟飯、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人渣,跟你和楊修文一樣厚顏無恥,令人作嘔。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是不聽父母勸告,嫁入永安侯府這個狼窩,你們根子都是爛的。
老天有眼,收走了楊承霄這個該死的狗東西,要是殺他的人沒死,我高低得賞他個千兩黃金!”
“薑氏,你不得好死!”
“現在不得好死的是兒子,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你!杜氏,我會睜大眼睛看著,像你們這麼歹毒的人會有什麼好下場。”
杜家其他人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
薑時願拿起一對金鐲子,問“這些東西,你們是現在付銀子,還是送去杜家再付?”
“多、多少?”林氏咽了咽口水,顫聲問道。
“張大掌櫃,還不快給貴客說一下?”薑時願回頭看向張誌鋒。
“回杜大太太,這對鐲子是三百二十二兩。”張誌鋒上前,笑著說道。
林氏一聽這價格,哪裡買得起?
“我今天就是來看看的。”林氏一臉尷尬。
“你們呢?”薑時願看向其他人。
“我們也是跟著來長長見識的。”杜家其他太太忙不迭地道,心裡都快恨死了杜氏,“暫時不需要添置。”
她們還真以為以為杜氏拿捏得住薑時願,能隨意從薑家鋪子拿東西。
結果薑時願根本不給她一點麵子!
而且出入薑家銀樓的都是京城的達官貴人,即便是有房間隔開,動靜那麼大,旁邊可能沒聽到嗎?
她們現在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出門走動了,丟不起這個臉。
薑時願歪頭看著杜氏,“那你呢?杜大姑奶奶,我方才在旁邊聽到你讓杜家的姑娘隨便挑,多挑點,是打算全買下來嗎?”
杜氏的私庫被薑時願席卷一空,被休帶回杜家的也隻有衣裳箱籠,首飾銀錢所剩無幾。
杜氏麵紅耳赤,“你彆欺人太甚!”
“行吧,那我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欺負人。張大掌櫃,你去報官,錢二掌櫃,你帶人去杜家要賬。
路上有人問起來,就說杜大姑奶奶仗著杜家的勢,帶著杜家女眷在薑家銀樓明搶。”
“薑時願!”杜氏吼出她的名字,“你敢這麼做,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我怕你不成?你這撞死了,大不了我把這銀樓拆了再重新蓋起來就是,你算老幾,以為自己很重要?”
“你、你……”
杜氏猛地吐出一口血。
“啊……”杜家的姑娘嚇得尖叫。
這下其他房間的客人也不得不差人過來詢問怎麼回事了。
林氏她們看到這架勢,頓時六神無主,那些姑娘更是掩麵哭起來。
薑時願對她們解釋,“在跟杜大姑奶奶算一些舊賬,驚擾了貴客們實在對不住。
為表歉意,今日銀樓的東西皆讓利兩成,望貴客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