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願聞言差點平地摔了。
而解雲舟已經躍窗消失在夜色裡。
薑時願深深吸了口氣。
她就不信解雲舟真敢上門提親!
就算解雲舟是短命鬼,上位者也不會讓他婚配自由的。
畢竟定國公府的政治資源和人脈不是一般勳貴能比。
薑時願先去看了破曉和向陽,兩人呼吸平緩,隻是睡了過去,並無性命之憂。
兩個小姑娘睡覺都踢被子,秋夜很涼,薑時願輕輕幫她們蓋好被子。
回到內室,薑時願想起解雲舟的話。
二房有點本事啊,竟然能把薑可晴送到陸明謙床上。
有句話楊承霏其實說得沒錯,即便是給皇子做侍妾,也比永安侯府的主母強。
要是哪天皇子榮登大寶,身份更是扶搖而起。
沒有絕對的利益牽扯,陸明謙怎麼可能收一個商賈出身的侍妾?
看來,楊承霏非嫁陸明謙不可了。
……
翌日。
楊承霏昨天等到天黑也沒等到永安侯回來。
這不,一大早就來找薑時願興師問罪。
“爹一夜未歸,你為何不命人去找回來?”
薑時願一邊用膳,一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楊承霏,“我是兒媳,哪來能耐管公爹私事?
你是他親生女兒,這麼關心他,怎麼不讓人去找回來?”
楊承霏怒道“現在侯府中饋是你管著,府中上下就聽你一個人的,我使喚得動誰?”
“你既然知道,還跑來說這些做什麼?平日也沒見你這麼孝順,怎麼一下關心起你爹來了?”薑時願諷刺。
楊承霏漲紅了臉,“你不管我的嫁妝,我不找我爹,難道我出門找彆人討不成?”
“你們侯府作孽,關我什麼事?我的嫁妝都沒下落呢,還找我要錢,楊承霏,沒睡醒啊?”
“你、你……薑家這麼有錢,你給我出一份嫁妝怎麼了?”
“因為你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以前我對你們多好啊,你們是怎麼回報我的?”
楊承霏頓時無話可說。
畢竟侯府毒殺薑時願不假。
念及此,楊承霏又怨恨起杜氏來。
要不是她為了杜憐容,百般算計薑時願,把薑時願逼瘋,侯府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
薑時願還會軟弱可欺,乖乖掏錢出來貼補侯府,還得低聲下氣格給她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即便有辦法攀上七皇子,也沒有錢準備體麵的嫁妝風光出嫁。
楊承霏為了能在陸明謙後宅有一席之地,逼著自己低聲下氣,“嫂子,我知道過去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如今我哥死了,我娘也已經休了,他們才是真正禍害你的人,我隻是被他們蒙騙才那樣對你。
你能不能看在我沒害過你的份上,可憐可憐我,從薑家拿一筆錢給我添一份嫁妝?
我保證從今往後將你當成姐姐那樣,也會極儘所能護著你的……”
薑時願抬手打斷她的話,“讓我從薑家拿錢也不是不可以,我有個條件。”
“你說,你說。”楊承霏忙不迭說道,“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
薑時願似笑非笑,“我想當永安侯!”
“什麼?”楊承霏瞪大雙眼,“我沒聽錯?”
薑時願放下筷子,“沒聽錯哦,我想襲爵,這樣我就是你名正言順的娘家,理所當然要給你出嫁妝。
否則你嫁給七皇子後,吹幾句枕邊風,就能讓七皇子一腳將我踹出永安侯府,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可能!”楊承霏想也不想就拒絕,“從來沒有女子襲爵的例子,你不想給就不給,何必這樣羞辱我?”
“你連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