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侯爺娶誰,我也不該管。隻是,我得提醒侯爺一句,鄭大姑娘是杜憐容的表姐!”
永安侯不提杜家和鄭家的關係,薑時願就偏要揭穿。
“侯府和杜家已經沒有瓜葛!”永安侯有些惱怒,“鄭家是鄭家!”
“哦。”
“你趕緊準備聘禮,找人去鄭家下聘。”
“我?”
“侯府是你掌中饋,你不操持這事誰操持?”
薑時願哈哈大笑。
永安侯被她笑得惱羞成怒,“彆忘了這是你當初自己提的條件,現在翻臉不認?”
薑時願笑夠了才道“是我提的條件,侯爺愛娶誰家姑娘就娶誰家。
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你兒子早就死了!
讓兒媳操持你續弦的婚事,真是天大的笑話,侯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永安侯漲紅了臉,“薑氏,你彆太過分。你不願過繼那孩子我答應了,現在出爾反爾是不是?”
薑時願嗤之以鼻,“侯爺,酒喝多了腦子不清醒?是侯府沒有其他長輩,還是楊氏家族的長輩都死絕?”
“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侯爺的婚事跟我無關,公中的銀子就在那了,能掏多少算多少,其他的,侯爺自己想辦法!”
讓她操持,不就是叫她出聘禮嗎?
笑死。
哪來的勇氣啊,還指望她掏錢?
“薑氏,這事你必須得辦!”永安侯拍桌子,“我已經答應給鄭家五萬兩聘禮,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必須湊齊!”
“五萬兩?五兩銀子我都不會倒貼給你們!公中如今隻剩下三千兩多兩,你愛娶不娶。”
“你、你……”
“侯爺不會已經放出話去了吧?”
“我落不到好,你也休想在京中有臉麵。”
“臉麵是什麼,能當飯吃嗎?”薑時願無所謂。
大概是見薑時願軟硬不吃,永安侯直接耍無賴,“你不用說那麼多廢話,把薑家銀樓交出來便是。
這聘禮你不出也得出,否則等你老了,就彆想在侯府有好日子過。
你應該知道,我不點頭,你這輩子都彆想改嫁!”
薑時願看著永安侯,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大概是昨晚和鄭大姑娘成了好事,這才急哄哄地逼她出錢。
“那就看看侯爺能不能活到我老那時吧。”薑時願笑眯眯地轉身離開。
“站住,你給我站住!”永安侯氣急敗壞追出來,想攔住薑時願。
楊承霏聽說永安侯見薑時願,以為是給她討嫁妝的,趕緊過來想多要些。
結果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三小姐來得正好。”薑時願跟永安侯廢話這麼多,就是等楊承霏過來。
畢竟,是她吩咐向陽將這消息送去楊承霏那的。
“這是乾什麼?公爹追著兒媳,像話嗎?”楊承霏怒斥,儼然把自己當成七皇子妃。
這架勢,差點讓薑時願看笑。
好在薑時願是個時刻記得要做什麼事的人,並未笑場,而是正色開口說道“三小姐要嫁貴人,也隻是問我公中能出多少嫁妝而已。
可三小姐知道侯爺為了娶鄭家大姑娘,逼我這個兒媳拿多少聘禮出來嗎?”
頓了頓,薑時願伸出一巴掌,誇張地道“五萬兩,整整五萬兩啊!就為了娶一個從六品校尉之女!
三小姐堂堂侯府千金,嫁的還是貴人,都沒張口要那麼多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