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願花了一百兩銀子,將遍體鱗傷的小石頭從大牢撈出來。
要不是薑時願來得及時,怕是小石頭都活不過明天了。
小石頭受了拶刑,十指觸目驚心。
破曉和向陽見狀白了臉。
薑時願隻能自己將小石頭從大牢裡抱出來,送去醫館。
大夫見狀直搖頭,“這手指救不了了。”
“大夫你想想辦法,他還這麼小。”破曉哀求大夫。
大夫歎氣,“不是我不想救,是我醫術有限,最多隻能保住她的命。這孩子犯什麼事了?竟受了拶刑。”
“那先救命吧。”薑時願見大夫沒辦法,強求不來,隻能她來醫治了。
等小石頭脫離性命之危,薑時願就把小石頭帶回侯府,送去沈氏那。
沈氏見她抱著個孩子回來,嚇了一跳,看清是小石頭後,臉色大變,“小石頭?他怎麼了?你是在哪兒遇上他的?”
“還記得去找你們的那個薑家人嗎?是他讓我去救小石頭。”薑時願隨意扯了個借口,“幸好我去得快,不然怕是小石頭要死在裡麵了。”
“到底是誰這麼狠啊?竟對他下這麼狠的毒手?”沈氏心疼不已,“我們回來的時候,讓他跟我們一起,他又不願意,如今遭了這樣的罪。”
“不清楚。”這件事隻能等小石頭醒來才知道。
“我讓人請大夫。”沈氏讓她將小石頭放到軟榻上,起身往外走。
“不必了,醫館的大夫沒有辦法,我已經讓人找薑叔了。”薑時願道,“他會儘快過來的。”
“真的?謝天謝地。”
“二嬸照顧好她,我先回去。”
等夜裡再以薑叔的身份過來治小石頭的手指。
薑時願走到門口又折返,對沈氏說“小石頭是女孩子,二嬸彆讓小廝照看。”
沈氏震驚,“你、你怎麼知道?”
“那位叔叔告訴我的。”薑時願又將之前自己易容的中年人拉出來。
“我們竟一直不知道小石頭是女孩子!若是早些知道,就算她跑了,也要將她找到才是,都怪我們大意!”沈氏很自責。
“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二嬸好好照顧她便是。”薑時願道。
沈氏心疼地掃了眼小石頭,“是這個道理。”
楊承望這會兒也出來了,見著薑時願喚了一聲,“大嫂。”
薑時願上下打量,楊承望已經能扶著東西走動了,看來這段時間沒少練習走路。
她問“二弟的腿是不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楊承望點點頭,“嗯,已經可以下地行走,謝謝大嫂。”
“楊修文的爵位保不了多久的,你要好得再快些才是。”薑時願正色道。
楊承望深深地看了眼薑時願。
那天他其實目睹了前院發生的一切。
在旁人看來,楊修文和杜氏不死不休,是杜氏太過分激怒了楊修文。
可在楊承望眼裡,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跟薑時願的挑撥離不開關係。
薑時願之前一直沒做什麼,恐怕就是等著這麼一個機會,將楊修文和杜氏一塊收拾。
“她要死了嗎?”過了一會兒,楊承望才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