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解雲舟剛入口的茶直接噴了出來。
薑時願閃身避開,一臉嫌棄地,“國公爺你可真不講究,往彆人身上噴茶水,臟不臟啊?”
解雲舟“……”
“我沒跟開玩笑呢,你真覺得陸明謙好,以身相許便是!”薑時願又道。
解雲舟不悅,“荒唐,我乃男子,豈有去男人後院的道理?”
“龍陽之好在大周又不是什麼新鮮事。”
“我並不好龍陽!”
“那你以後少在我麵前說陸明謙。”
解雲舟理虧,說不過薑時願,隻得坦白,“正常人都覺得他才是更好的選擇。”
“就是跟那麼多女人爭他一個人寵?”薑時願反問,“他在後宅應付那麼多的女人,跟小倌兒有什麼區彆?”
“咳咳咳……”解雲舟又入口的茶嗆得他劇烈咳嗽起來。
薑時願看著那張沒什麼血色的俊顏咳得染上一層紅暈,倒是讓人有種想辣手摧花的欲望。
她好心地上前給解雲舟順背,“真是沒見過世麵,不是噴茶就是嗆茶,照顧好自己,長命點啊!”
解雲舟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
他決定,下次跟薑時願說話再也不喝茶了。
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語出驚人!
“這樣編排陸明謙,就不怕傳到他耳中小命休矣?”解雲舟緩過來,抬眼望著薑時願。
薑時願眉梢一挑,“不得罪都得罪了,沒差這個。”
解雲舟無奈,“你真是……膽大妄為。”
“你是第一天知道?”薑時願反問。
“倒也不是。”
親眼看到薑時願一刀砍下楊承霄腦袋那瞬,他都被驚住了。
要是膽子不大,怎麼敢下此殺手?
“你放過楊承霄那個奸生子,斬草不除根,萬一留下後患呢?”解雲舟想起那個孩子。
“你覺得那個孩子還能活嗎?”薑時願輕嗤,“他早就被杜家溺斃了。”
“不是說送出去了嗎?”解雲舟先前也沒注意這個孩子。
“那隻是對外說法。”薑時願道,“杜氏被休回去,孩子就沒命了。”
林氏倒是想留著杜憐容的兒子,可杜家其他人不同意啊。
林氏又怎麼可能護得住他?
知道那孩子死了之後,薑時願親自去查看過屍體,確認杜家並沒有偷梁換柱。
楊承霄泉下有知,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反應。
並非原主不接納杜憐容,她從嫁給楊承霄就知道,楊承霄不可能隻有她一個女人。
畢竟這個時代的女子自小就被灌輸要給夫家開枝散葉、不可善妒、要主動為丈夫納妾的思想。
如果楊承霄不貪,拿捏住原主,永安侯府的日子會過得比誰都好。
可惜,這些人犯賤,狠狠糟蹋原主的真心,害死原主。
這不換她來討債了,一個都躲不掉!
“我以為你會放那孩子一條生路。”解雲舟說。
薑時願斜睨著他,“要不是你突然出現,那孩子就死了。”
她當時是要殺那孩子的。
可解雲舟比孩子更讓她有危機感,而且當時已經有人衝進來,她肯定是選擇先乾掉解雲舟。
但她低估了解雲舟的能耐,這才沒成功。
後麵杜氏一直自己帶著那孩子,她也不想在永安侯府再殺人打草驚蛇,這才留了那孩子性命,準備等解決了永安侯再動手。
誰知,杜家比她更狠,對留著他們血脈的孩子說殺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