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你這是乾什麼?”陸明謙及時趕到,厲聲責備,“大家都是兄弟,何苦為了個女子鬨成這樣?”
他揮手示意隨從將郭景瑞從大林他們手中搶過來。
解雲舟打了個眼色,大林鬆開了郭景瑞。
郭景瑞手忙角落把衣服撿起來穿上,神色陰狠地看著解雲舟,“解雲舟,今日之恥辱,他日我定千百倍奉還!”
“我等著。”解雲舟淡淡地說道。
“非要鬨到這個這地步嗎?”陸明謙打圓場,“有什麼不能說開來?今天我做東,走,都去吃酒。”
“未來嶽父喪事,不宜飲酒作樂。”解雲舟當場拒絕。
郭景瑞冷笑,“殿下還當他是那個光風霽月的兄弟?早就被女人迷昏了頭,哪裡還記得旁人是誰?
還有,從今往後,我跟他恩斷義絕,是敵非友,絕無和好可能。”
陸明謙嗬斥,“景瑞,原本就是你說話不妥
從前你天天跟在他身邊,他和誰來往還有比你更清楚的嗎?
你張口就說他在楊承霄沒死的時候就跟薑氏有私情,不覺得荒唐嗎?
難不成他這身子還能半夜出去廝混不成?你先抹黑他名聲在前,他生氣難道不應該?”
郭景瑞漲紅了臉,“沒有私情的話,為何處處護著薑氏?”
薑時願從屋內走出來,接過話頭,“解雲舟他尊重女人,不妄議女人是非,因為他是有底線的君子。
不像某些人,是個男人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女人隻是他腳下螻蟻。
長的一雙眼睛就跟瞎了一樣,擺在眼前的證據是看不到的,編排彆人是最擅長的。
郭景瑞,你有什麼了不起?就因為彆人吹捧你為京城最年輕的神醫,真的就覺得自己無人能及?”
郭景瑞看到薑時願,氣不打一處來,“閉嘴,你有什麼評判我的醫術?”
薑時願不屑地反問道“那你為什麼治不好楊承望的腿呢?為什麼對定國公的身體束手無策?不正是因為你無能嗎?”
陸明謙皺眉,“薑夫人慎言,不可無禮。”
薑時願瞥了陸明謙一眼,“彆人都在我爹娘靈堂麵前給我潑臟水了,我沒扇他幾個耳光已經是給他麵子了,到底是誰無禮?”
陸明謙不悅,“一碼歸一碼,你又不是大夫,外行人指指點點,不無禮嗎?”
“殿下又怎麼知道我是外行?”薑時願意味深長,“今天是我爹娘出殯,你們要是送他們一程我歡迎,要是來鬨事,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郭景瑞,我薑家不歡迎你,請你滾出去!”
薑時願指著門口,下逐客令。
郭景瑞的臉色變得十分精彩。
“好、好、好!”他連說三個好字,拂袖而去。
“殿下,我薑家隻是商戶,殿下在這,隻怕是我爹娘入土也不安,還請殿下移步,改日再來薑宅。”
沒等陸明謙說話,薑時願又委婉地將陸明謙趕出去。
陸明謙深深地看了薑時願一眼。
最終沒說什麼,帶著隨從轉頭離去。
等他們都走了,薑時願才側首看向解雲舟,低聲道“你不必把戲做得這麼真,這幾天你做得夠了,回去歇著吧。”
解雲舟定定回望,“我並不是做戲,而是做身為你未婚夫該做的事,僅此而已。”
“大可不必。”
“大小姐,便是唱戲,也沒有唱到一半就停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