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凜今天沒有午睡，而是在座位上翻著課本。
不知道是因為她閱讀的速度本就很快，還是心情煩躁的緣故。
她翻書的頻率比往日裡快了許多，一本書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就翻到了最後一頁。
接著，是機械般的重複。
同樣是不知道她是否注意到了門口的江言，又或者她在翻書的時候總是會時不時的抬頭看上一眼。
但總之，這時她正在與江言對視。
翻書的動作慢慢停下。
二人擱著中間的十幾排座位，就這麼靜靜地互相看著對方。
一個站著，另一個則是坐著。
過了片刻，薑月凜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似乎是有些擔心江言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所以在起身之後又往走道裡稍微靠了一下，還小心翼翼的抬手指了指旁邊空著的座位。
那樣子就像是在說你回來吧
江言則是抬手指了指外麵，衝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薑月凜默不作聲的抬腳走了出去。
在下樓的過程中，兩個人都很沉默。
薑月凜始終低著頭，江言的目光則一直在四處亂瞄。
他們沉默的從樓梯口走到公園，然後站在籃球場的圍欄前看裡麵的同學打球。
如提前商量好的一樣，伴隨著一發三分球進袋，場間響起喝彩聲的同時。
二人不約而同轉身，齊聲開口。
“對不起。”
江言的道歉理由很簡單。
早上抓著人家的肩膀給姑娘壁咚到牆上，又說了很逆天的話出來。
這不禮貌。
薑月凜更不禮貌。
她堵著江言一個上午沒讓他上廁所，憋的他差點兒原地飛升。
以至於在上廁所的時候江言甚至都在感歎，世間最美妙之事也不過如此
薑月凜知道這不人道。
起碼在現代社會，正常人不應該遭受到這種對待。
但是江言也沒能想到她竟然會給自己道歉。
一時有些不太適應。
“誒嘿，這事兒其實也怪我。”他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薑月凜不怎麼會跟彆人客套來客套去的，也不會說一些認錯態度很誠懇的話。
所以她隻是點了點頭，接著輕聲說道。
“我給你買了吃的。”
這對於薑月凜來說，已經是最為誠懇的認錯態度了。
因為江言知道，你不可能讓她說出自己以後不
“我以後不會這麼做了。”薑月凜輕咬著嘴唇，喃聲說道。
“不不是，你先等會兒”
雖然薑月凜的聲音很輕，如蚊蠅哼聲般細小。
但是看著她始終低著頭，紅著臉，雙手也不自然的捏著衣擺的樣子。
江言覺得自己應該是沒聽錯。
可正是因為聽清了，他才更加懵逼。
這姑娘今天是怎麼了？
以她的性格就算是知道自己錯了，頂多說句對不起就已經足以讓人意想不到。
更多時候甚至連這仨字都不可能說。
上次打了江言，隻不過是讓她在檢討裡抄一遍‘我錯了’，薑月凜都憤怒無比。
堅持自己沒錯，是江言該打。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嘴比城牆硬。
即便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也隻是默默的改正，而不會承認。
可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