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不知道是比較謹慎還是全然沒在意,雖然他跟江言聊了下搶劫的事兒。
但他剛才說的是‘這種情況。’
而不是‘我這種情況。’
這並不能當做證據來呈堂。
而且江言也沒想到能再碰到這個家夥,當然不可能真的把那身臟兮兮的衣服保留到今天也不洗。
可那天是晚上,街道上的光線比較暗。
黃毛早就忘了當時江言身上穿的是不是今天這套校服。
就算記得,他也不確定江北高校會給每位學生發幾套校服。
其實江言沒有完全在騙他,對方那種行為確實是搶劫。
在派出所裡錄口供的時候江言跟月凜也沒有選擇去立案調查。
總之,黃毛現在確實被江言給嚇唬住了。
如果說薑月凜的行為充其量能算上違法的話,那他搶劫就是在犯罪!
他看著自己打了石膏的那條腿,手心裡已經開始瘋狂冒汗了。
“那要不這樣吧,你幫我把醫藥費交了,然後再賠1千塊錢,咱們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怎麼樣?”
“不怎麼樣。”江言搖了搖頭,他的態度一直都很明確。
“醫藥費你自己想辦法,加上剛才那一巴掌就隻能給你500塊。”
原本江言想的是能用兩千塊錢把這事兒解決就不錯了。
畢竟薑月凜動起手來是真的嚇人,起步也得來個骨折什麼的。
再加上她今天一上午的心情都特彆差,萬一再給人整殘廢了,那就不是能和解的事情了。
但江言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月凜的脾氣竟然收斂了這麼多。
隻是踹了對方一腳,也沒用力氣。
那江言自然就不可能去當這個冤大頭,任由黃毛來打秋風。
500塊,雖然不是江言能掏出來的全部,但卻是他的最大誠意。
多一分都不行!
“我靠!你彆欺人太甚!”黃毛一聽這話就急了。
他抬手指著江言的鼻子罵罵咧咧道“就1千塊!我踏馬這點要求過分嗎?”
“不行咱們就魚死網破,老子去蹲大獄,你們也彆想好過!”
江言無奈的歎了口氣,“那行吧,咱們法院見。”
撂下這句話,江言轉身就要離開。
黃毛看江言真的要走,直接急出了一身汗,差點兒就要嚇尿了。
孰輕孰重他肯定能掂量清楚。
口中說的要魚死網破也隻是在嚇唬江言罷了。
畢竟他身上確實沒傷,就算他裝腦震蕩成功,可腦震蕩也隻是最輕微的一類腦損傷而已。
甚至根本都不需要治療,連輕傷都評判不上。
這一點也是剛才醫生才跟他科普過的。
“兄弟!哥!就是開個玩笑,彆當真啊你說說”
黃毛趕忙扶著吊瓶,一瘸一拐的從床上下來。
看著江言,他強擠出一張笑臉,表現出一副好商好量的樣子。
“500就500,反正我這檢查都還沒來得及做,等會兒讓醫生給我退了就行。”
“你手裡那錄音能不能先刪除掉?”
他生怕江言回頭後再來敲詐自己,所以張口就讓江言刪掉。
但江言也不傻,他知道這小子狡猾的不行,便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