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來兩碗餛飩。”
任芸拉著楊大桃一屁股就坐在了餛飩攤上,早上起床到現在都沒進食,她早就餓了,差點又要低血糖了。
楊大桃有些局促不安“娘,太貴了,我還不餓,你吃一碗就行。”
她剛剛可聽見了彆人結賬了,要十文錢一碗呢!都夠買幾斤粟米了。她哪配吃這麼精貴的食物。
任芸看了她一眼,隻道“你這身子再不補補,回頭奶水越來越少,虧了小果寶的肚子可彆心疼。”
一句話,瞬間拿捏住了兒媳的軟肋,楊大桃立馬道“我吃。”
不多時兩碗熱氣騰騰的餛飩就端上來了,任芸迫不及待地舀起一隻,稍微吹了吹,便塞進了嘴裡。
說實話,味道挺一般,湯底就是清湯,餛飩餡兒也不夠飽滿嫩滑,但任芸這許久沒嘗過葷味兒的肚子,還是覺得挺香的。
她一口氣吃了大半碗,抬眼便見楊大桃小心翼翼地吃著餛飩,每一口都無比享受的模樣。
吃到一半,楊大桃便猶豫著放下了勺子。
任芸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彆舍不得吃想著打包回去給那三兄弟嘗嘗,先不說好不好打包,就算能帶走,到家了不得爛成麵片湯了?”
“放心吧,虧不了他們的嘴,回頭到旁邊的包子鋪,給他們一人買倆肉包子帶回去。”
聽見其他人也會有肉包子吃,楊大桃這才沒了吃獨食的“罪惡感”,訕訕地笑了笑,拿起勺子吃完了餛飩。
倆人把湯底都喝得精光,楊大桃舔著嘴角,做夢都沒想到這輩子居然能吃上這麼精貴的食物。
付完了餛飩錢,又到隔壁包子鋪買了六個肉包子,肉包子兩文一個,倒是不算貴。
任芸數了二百文交給楊大桃,讓她去豬肉鋪買肉,自己則去糧油鋪,約好各自買完物後後在布莊門口碰頭。
說是分頭行動省時間,其實主要是為了支開楊大桃,不然她怎麼能利用空間渾水摸魚呢!
任芸來到糧油鋪,逛了一圈看了一下價格,粟米三文一斤,黑麵隻要兩文,而大米則要八文一斤,白麵是六文。
去年是荒年,米糧價格一度翻了幾倍,但好在朝廷很快發了救濟糧,價格這才慢慢回落到了正常。
粟米比她超市裡的便宜,買了十斤,黑麵也買了十斤,這玩意兒她空間裡沒有。(黑麵不是蕎麵,是一種較粗的麵,是麵粉與麩皮間的部分,現代多用於飼料)
然後又去賣調料的店鋪瞧了瞧,種類很少,但真貴。粗鹽都要三十文一斤,白糖是沒有的,隻有紅糖,三十五一斤,其他醬油、醋什麼的也都很貴。
任芸逛了一圈,隻舍得買了十文錢的豆醬,她沒有自帶罐子,店夥計便拿了個竹筒給她裝了。
又花十文買了一點胡椒花椒香葉八角之類的,用油紙打包好。
任芸想了想,又花一文錢跟店夥計買了兩個竹筒和兩張油紙。
等出門後,她立馬拐進巷子裡,從空間裡買了散裝特價的大米和白麵各五斤,分彆是2文和3文一斤。
可惜沒薅到羊毛,自從上次那番騷操作之後,隔天電子秤便變了,隻“入”不“舍”,哪怕01文的零頭,都按1文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