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書院門口的灌湯包攤子也沒開攤,昨日聽三弟提了一嘴說今日不來了,他當時也沒來得及細問,也不知家裡是不是有何事……
林善行還未來得及多想,一個店夥計這時奔了過來,將三人直接引上二樓。
“咦?我怎麼聽聞這二樓是什麼貴賓區,要先辦貴賓才能上二樓的呢?”許文卿奇怪地道。
“大概是那邊太忙了。”陳致遠指了指辦會員的櫃台,“所以臨時改了規定吧。”
眼看三人直接上了二樓,一眾還在排隊辦貴賓的學子登時眼酸了。
他們自然認得那三人是書院甲組的學子,這在書院裡分個甲乙丙組也就算了,咋到了外麵,這甲組咋地還能享受特權?
“不是辦了貴賓才能上二樓的麼?為何我們要排隊,那三人就能直接上去了?”有學子忍不住質問給他們辦貴賓的周木寅。
周木寅朝他們一笑,道“沒錯,但那三位是特例。”
幾個學子不由地驚訝道“難不成因為他們是書院甲組的?”
“什麼甲組?”周木寅聽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們大概說的是書院裡的排名之類的,忙解釋道,“不是因為這個,隻是因為其中一位是我們東家之子……”
“啊?你們東家的兒子?那不就是這同塵裡的小東家?”
原來是這早茶店的自家人,怪不得就直接上去了呢。
學子們不知道還好,一聽到這緣故,紛紛都來了興趣,跟周木寅打聽起哪個是他們東家的兒子。
“這……”周木寅思量一瞬,他想到林善舉方才反常的舉動,會不會,是故意想著隱瞞他二哥的家世身份?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不能多嘴了。
“這就不便透露了。”周木寅歉意地笑笑。
“哎呀這何需透露?這酒樓是剛換了新東家,依我之見,必定是許文卿,他家裡開錢莊的,買下這個酒樓也不足為奇。”
“我看未必,陳家的茶莊也不差,而且他家本是南方人,這早茶店那麼多新奇吃食,說不定便是源於他南方那邊。”
“我看該是許文卿,他素來最愛美食,這吃得多了,才能搞出這麼多新鮮花樣兒的早點來……”
“要這麼說的話,陳致遠亦然!”
看著幾個學子猜測爭論的周木寅“……”
你們猜測得都挺有道理的,所以,剩下的那位你們就完全不考慮是嗎?
其實也不能怪學子們不將這事兒往林善行身上聯想,實在是這甲組頭名的林善行,是書院裡出了名的清貧之人。
那些非富即貴出身的學子們,從小就算算不上錦衣玉食揮霍無度,那也是從來沒有短缺過什麼。
所以當寒門出身的林善行來到書院時,一開始他們完全都不能理解,為何他要節衣縮食。
他們甚至以為他一直隻用一隻舊毛筆書寫,是因為有什麼戀舊的癖好。
直到後來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個世上還有人會這麼優秀的同時也會那麼窮,連一套像樣的文具都買不起……
當然也因為這個,林善行總被夫子們掛在嘴邊,成為鞭策眾人的正麵勵誌案例,以至於和光書院連剛進來的年紀最小的學子們都知道,那個厲害的甲組頭名,家裡甚窮……
而此時,三人已在二樓落了座,正瞧著馬慶遞過來的菜單。
許文卿和陳致遠很是新奇,他們頭一次見到這種所謂的菜單,是一本折疊起來的折頁,就跟奏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