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縣令又對著憑證上的編碼仔細瞧了瞧,隨即點頭道“確實,是長得一樣的編碼。”
朱喜指著那張劣質的嬰兒床,落地有聲道“所以大人,隻要看一看這二人帶來的這張嬰兒床是否有編碼,編碼是否又與店內留存憑證一致,便可真相大白!”
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的群眾紛紛好奇心爆棚,礙於縣太爺在場不敢多加議論,隻伸長了脖子用力往那邊瞧去。
而那母子倆聽到這話,臉色齊刷刷就白了。
而這時已經有衙役上前,將那劣質嬰兒床翻倒過來,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後,回稟道
“大人,我等細細查看過了,這個嬰兒床並沒有雕刻任何編號!”
話音一落,周圍的百姓們再也忍不住了,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壓低聲音議論起來。
“瞧見沒有,分明就是這母子二人來訛詐錦木言來了,說了你們還不信!”
“就是,我就說我家那嬰兒床用了一段時日了,質量彆提多好了,怎麼到這兩人手裡,就又是毛刺又是劣質的哩?合著這倆人擱這兒演戲來了……”
“艾瑪,你們瞧這哪兒是訛錢來了?這分明是準備把錦木言往死裡整呐!”
“對頭,這要是錦木言沒有留一手,弄了那什麼編號,這會兒子可真是被人屎盆子扣頭上,有理也解釋不清了……”
“我就尋思不過來了,這倆人為啥要栽贓陷害錦木言呐,這多大的仇啊?”
“哎呀你咋這麼笨,錦木言前些日子得罪了哪個,你還不清楚嘛?”
“啊!你是說那個倒閉的雅木閣呀?”
“可不是,當時雅木閣以次充好的事兒,據說就是錦木言的人捅出來的,這能不記仇嘛!”
“這是明擺著是憋了壞招,也想反咬一口錦木言哩!還好人錦木言聰明,還給弄了編號,這下可有好戲看咯!”
“我倒要看看,這栽贓陷害之罪,也不知是打板子呀,還是打入地牢啊?……”
聽著周圍百姓們的議論,那母子二人這會兒已經是冷汗直流,體弱篩糠。
“你們二人,可還有什麼話要說!”範縣令盯著二人,冷喝道。
母子二人齊刷刷抖了一抖,那大娘眼珠子快速地轉了轉,立馬便想到了說辭“哎喲大人,誤會了誤會了……這、這家裡其實買過兩張嬰兒床,這張劣質的應、應該是在另一家買的,我們也是一時情急,便給弄混淆了……”
“喲,大娘這話我就不敢苟同了。”朱喜衝她冷冷一笑,“你們今日可是直奔我錦木言二來,不由分說地便在我店門口又鬨又罵,明擺著就是特地來針對我們店的……”
“再者,若當真是弄混淆了,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哪家這麼缺心眼兒啊?仿製我們錦木言的嬰兒床便不提了,怎地連我們的標識都照樣刻上去了?”
“這明擺著就是故意造假,詆毀我們錦木言的家具嘛!大人,這家黑心的店鋪,您可也得嚴查呀!今兒這劣質品能傷人,明兒就能要人命呀!”
範縣令點點頭,對那大娘嚴肅道“你倒是說說,這偽劣嬰兒床是從哪家購買的?”
那大娘張了張嘴,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從哪兒買的,天知道從哪兒買的啊!那些人直接就讓抬過來了,她哪裡知道從哪兒弄來的!
“事到如今,你們居然還敢信口雌黃!還不快從實招來!如果不然,帶回衙門大刑伺候!”範縣令瞪著眼,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