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想做一個唇刷出來?”任芸問道。
唇刷?
楊大桃還是頭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但想想,確實再貼合那個刷子的功能不過了。
“對。”楊大桃回道,“我也是想起來娘上次給我化妝時,用了幾個刷子,著才想到的。”
任芸微頓,那次楊大桃過生日,自己確實從空間裡取出了散粉刷和眼影刷出來給她化妝用,隻是任芸沒想到,楊大桃居然會聯想到唇刷了。
於是她讚同道“確實可以試試。”
“不過我也不會做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鼓搗出來呢。”楊大桃靦腆地笑了笑。
任芸笑道“你回頭問問善言,說不定他能指點你呢。”
楊大桃想想也是,這種手工活兒,林善言最是精通了,問他準沒錯兒。
於是笑著點了點頭:“回頭我晚上問問他。”
入夜時分。
楊大桃剛洗漱完,便看見林善言點了油燈,手中正拿著一根碳條,在紙上寫寫畫畫。
她湊近一瞧,隻見一堆圈圈和直線,亂糟糟的。
楊大桃也是看了好半晌,連蒙帶猜的才看出來,原來是在畫他最近正在研究製作的那個石碾。
“你這畫技,也該跟那個仲畫師一樣,跟娘好好學學了。”楊大桃忍不住道。
林善言怔了怔,隨即看著自己手上剛畫的圖紙,撓了撓後腦勺“我覺著還行啊,你看,這是碾滾子,這是碾盤……”
楊大桃無語道“要不是知道你最近在鼓搗這個,我還當真瞧不出來是啥樣兒。”
那個所謂的碾滾子,應當是橫放的圓柱體,結果林善言畫出來,就是兩頭各一個正圓,中間連了兩根線。
楊大桃不由地想起了自家婆婆這兩日教授仲畫師時,她在一旁看到的畫法。
“你這碾滾子,畫的也太奇怪了……”楊大桃說著取過了林善言手中的碳條,回憶了一番後,便試著在紙上畫出一個圓柱體。
先畫出兩條線,然後在一端畫上一個橢圓……
“不對,我碾滾子是正圓形的,你這畫的圓咋是扁的呢?”林善言一瞧,便隨即奇怪道。
“本來就是扁的。”楊大桃忍不住睨了他一眼,“我看見娘就是這麼教仲畫師的。”
“這,不對吧……”林善言還是覺著怪怪的,“這正圓咋會變成橢圓呢?”
“哪裡不對了?”楊大桃直接白了他一眼,伸手拿了一個竹筒過來,轉動著竹筒演示道,“你看,這圓正對著瞧是正圓,但是稍微側過來,不就是橢圓形的?”
林善言仔細瞧了瞧,確實是如楊大桃所說,因為角度問題,圓形確實是有變化的。
他撓了撓腦袋,訕訕笑道“確實如此,我平日裡倒不曾留意這個。”
楊大桃見他不反駁了,便繼續在紙上畫起來“這一頭的圓,隻能畫一半,因為另外那條線是被擋住的……”
等畫完,她便用兩幅圖做對比,道“你瞧,是不是比你的畫法好看多了?”
雖然她的線條不是筆直的,有點兒歪歪扭扭的,但成品十分立體,可比林善言畫的那玩意兒形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