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嬸兒卻擺擺手“還有啥然後啊,這不昨兒才剛拜的堂,我今兒一聽到消息就趕來告訴你們了……”
蔡婆感覺就像是聽故事聽了半截一樣,心頭直癢癢,忙對陳嬸兒道:“那你回頭再去打聽打聽。”
陳嬸兒樂嗬道:“那我指定兒得去打聽,我可得知道那寡婦是怎麼磋磨孫家人的哈哈哈哈哈~”
任芸坐在一旁,一直默默地從頭聽到尾。
她表麵微微笑,心裡卻忍不住道,好家夥,這孫無賴,行動力夠強的啊!
不僅聽從了她的“建議”,讓孫家人斷胳膊的斷胳膊,斷腿的斷腿,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居然還找了一個厲害角色去禍害孫家。
而且還沒臟自己的手,從頭到尾把自己擇得是乾乾淨淨,讓孫家人一點兒都懷疑不到他身上來。
若不是斷手斷腿的主意是自己出的,任芸大概也隻會跟旁人一樣覺得,這些都是孫家人的報應,而想不到是人為。
經此一事,任芸也不得不對孫無賴這個人刮目相看。雖說有時候莽撞衝動了些,但還辦起事來頭腦還是有的。
見陳嬸兒和蔡婆還在談論孫家的事,任芸忍不住問出了一個她一直疑惑的問題:“大家為什麼一直叫孫安孫無賴?”
雖說這人有時候說話做事糙了些,脾氣暴了些,但也沒聽說他乾過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兒,怎麼就跟無賴掛上鉤了?
“嗨,他這諢名兒,還不是孫家人給取的!”陳嬸兒解釋道,“他當年在孫家,從小到大就跟那邊對著乾,孫家人便一直罵他是無賴。”
“後來到了咱們小福村,他脾性大,又總愛跟旁人起爭執,大家夥兒便也跟著叫他無賴了……”
陳嬸兒說著歎了一口氣,“其實說來,這也怪不得他。當年她娘性子軟,他在孫家要是不橫一點兒,這娘倆啊早就被糟踐死了!”
任芸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原來如此,解惑了。怪不得當年被原身上門訛錢,他還能忍著不動手,而且最後還掏了錢。
這要是換上真的無賴,怕是早就乾起架來,給原身胖揍一頓再說了。
今日之後,陳嬸兒後來又來了幾趟,給林家眾人彙報了孫家娶寡婦進門的後續。
據說,那寡婦成功嫁進孫家後,那是一日都不曾消停。
成婚後頭一日,那孫老太婆原本想立威,讓新婦端茶送水的伺候。結果直接讓那寡婦“手一抖”,一碗茶水就潑到了臉上,氣得老太婆當場就差點兒背過氣去。
而且那寡婦實在是個厲害的,一不順心,就對孫家人開罵,管你是老的還是小的,直接祖宗十八代地問候。
氣性大了,還直接動手。
那寡婦原本就身形壯實力氣不小,再加上那孫老太婆和孫老二傷的傷殘的殘,哪裡是她的對手?
於是鄰居整日的都能聽見孫家人被打得是鬼哭狼嚎,慘叫聲一片。
而且那寡婦不僅性子狠辣,還是個有手段的,明明比孫老二兒子還年長不少,卻勾得那小子迷了心竅似的。
不僅對自己媳婦兒打罵家人之事不聞不問,甚至有時候還怕媳婦兒手疼,給遞上工具。
把孫老太婆氣得呀,直接當場嘔出一口老血,自此癱倒在了床上……
聽完孫家人的下場,所有人都是大快人心,心中都隻有兩個字——活該!
這惡人還得要惡人磨,當年孫老娘遭受的虐待,如今也算是加倍還回去了。
而經過秦老神醫的醫治後,孫老娘也是肉眼可見地一天天康複起來了。
隻是經常會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門前,望著遠處,似是在想著什麼。
“我這幾日,總是夢到阿陽哥……”
“我記得頭一次見到他,他才十六歲,爬到樹上摘桃兒,結果桃兒落下來給我頭上砸了一個包……”
“他為了給我道歉,連著摘了一個月的花兒送我……”
“後來啊,不知怎的,他忽然就帶著媒人來提親了。我知道他家裡人不好相與,但是他跟我說,隻要他在,一定會護著我,絕不讓我受一丁點兒的委屈……後來,他倒也是做到了……”
“我那時懷了身孕,他激動得幾宿睡不著覺。等我肚子大了,更是恨不得把我供起來,連飯都要親自喂到我嘴裡……”
“我手笨,也沒彆的本事,就隻會納鞋底。阿陽哥總誇我鞋底做得結實又軟和,旁人做的他都不肯穿,隻肯穿我做的……”
“安寶,你瞧,娘納得這個鞋底,是不是剛好合你爹的腳?”
孫老娘認真撫摸著手中的鞋底,眼神從未有過的溫柔和祥和。
孫安默了默,緩緩開口,聲音苦澀和沙啞:“娘,爹已經不在了。”
孫老娘的手指頓了頓。
下一刻,幾滴眼淚狠狠砸落在鞋底上。
“是啊,阿陽哥,早不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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