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 觀者_深淵已死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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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章 觀者(1 / 2)

“我要死了。”來人有些隨意的接過端坐之人手中的茶杯,冒著熱氣的水麵困於規圓的杯壁,水麵中倒映著自己的麵容,若是要這個穿著風衣的男人調侃自己兩句,那有些懶散的聲音又該傳出,喝茶是為了讓自己看一眼自己的遺照是什麼樣子的冷笑話。

男人沒什麼興趣將這個沒由頭的冷笑話講出來,不過周遭確實有些冷氣,讓那暗室裡的茶水餘溫成白汽,不是誰的權能,隻是因為兩人所處的高度,說的明白些,故事的地點又回到了南城綜合大樓,被封鎖的天台。

“你也要死了?”坐在那裡斟酌茶水望著屏幕的人有些吃驚,不過也隻是吃驚而已,本該由死亡引申的悲傷與懷疑在他的臉上也沒有多少體現,並非是無情之人,而是習慣了。

“哎,什麼叫我也要。這個也字哪來的。還有人跟我一樣想不開,去給自己的弟弟賣命。”男人說著,將口中的茶水一飲而儘,砸吧了一下嘴,明明是苦茶卻沒什麼味道。這也不是魔幻表現手法,他知道自己的味覺在漸漸流失。

“我這個聽聞死亡的人不急,你這個尋死的先急了。”歌者再為諸葛然續一杯茶,苦澀的味道伴隨升騰的水汽淡淡侵染著周邊的空氣。

“對,你不急,太牛了,趨利避害的神獸,來讓我數數北極星現在還剩下幾個人。”譏諷的語氣又陳述著有些悲傷的事實。和他手裡的茶一樣,深刻的苦澀卻被自己無視,形成強烈的反差。

“幾個也和你沒關係,再說了,這也不關我事,事實如此,前陣子姚詩身上那位大群之主他親口說的。你知道的,現在這種情況下的人類,喊著友情啊,羈絆啊,就衝上去送死,這種情況並不少見。”頭頂上的監視器裡紅色的畫麵一閃而過,兩人互相望了對方一眼,眼神再落寞幾分。

“反而不多見吧,在浪潮初期這種事我信,那時候的大家夥們有希望有信仰,你要說現在,我反而保持懷疑,我挺認同一個觀點的,在戰爭後期活下來的人更需要勇氣,他們也更加膽小。”

“可喜可賀。”歌者不假思索的給予褒義的評價。

“好吧,說來慚愧,這個觀點其實是我提出的,你也認同我的觀點嗎。”

“我隻是恭喜身為人類的你有自知之明。”來自歌者的的黑色幽默

“自知個雞毛,誰有白澤趨利避害。”諸葛然試圖拽過歌者的衣領,卻被他躲開,撲了個空。

“那我敢承認。”歌者輕輕的笑了笑,再為兩人添了茶。

“我也敢。”諸葛然將茶飲儘,他不會因為這個問題犯怵,卻又掉入了歌者的另一個陷阱。

“你敢人類卻不敢。”歌者走向前,去關上屏幕,為兩人倒了最後一杯茶。

沉默,間隙的沉默被門外的風婆娑著鐵牆與玻璃,銳利的聲音與沉悶的氣氛交錯所打斷,怪異,尖銳的聲響,和這變換的話題一樣。

“思考這些沒意義。”諸葛然嘗試打破僵局,可這場話題就如同歌者所言,人類本身就是謬論。

“有意義,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你的師妹對這孱弱的族群那可悲的同情心,學學靜除機關不好嗎,他們就深知自己的特權是建立在族群的愚蠢與弱小之上的。”

“那用你的邏輯,她做了這一些都是為了彰顯她的正義。”諸葛然笑了笑,隻是輕輕的笑了笑,可配上自己口中說出來的話,笑容帶了些琢磨不透的輕蔑。

“差不多吧。”歌者靠在門邊,一臉無所謂。

“那你為什麼還要反水,跟她乾這麼多。”諸葛然問道,這次可是歌者掉入了自己的陷阱。

真的是陷阱嗎,有待商榷,諸葛然拿歌者做的事來反駁歌者的邏輯,但歌者如果隻是口嗨兩下,隨便嘲諷兩下,口中抱怨的牢騷都沒有什麼意義。歌者想到這,又望向諸葛然,可能這個男人真如他所言,他快死了。

“舍命陪君子。”歌者引了一句古言,而這個君子,也隻有白歌能擔得起,不過她肩上的擔子好像偏向於君王。

“誰是君子。”

“你們這個孱弱愚蠢的族群。”

“你真有意思。”

“有意思的也是你們這個愚蠢孱弱的族群。xx的,就因為一些發生在天台的小型天災,把南城所有的天台封了,那一個又一個代表慘劇的天台被封鎖了,但隻是擺脫一些無辜者罷了,再說了重心是一個天台嗎,這隻是一個選擇,一個忍受不了就可以一躍而下的選擇,體麵的死法有很多,摔死並不好看。”歌者有些憤怒,他生氣的並非是口中所說的,而是意有所指,究竟是什麼呢,看著他手裡提著的一箱酒罐,諸葛然有些啞然。

“這叫防患於未然。並不是那麼多人都想去死。”諸葛然不在乎的撕開塑料袋,將手中的易拉罐拔出,把那冰涼的罐子裡的液體嘩啦啦的往自己嘴裡倒。

沒有味道,也沒有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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