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呢?”男人抿著茶水,看著麵前自樸素書桌上茶水的霧氣將來自窗外的餘暉模糊。緊接著男人便慵懶的癱坐在皮質的沙發上,眯縫著眼去打量麵前與背後的光成一體的金色長發,卻故意無視那如剛剛的餘暉般無一點瑕疵發絲的主人。
“之後就是正義將黑幕打敗了。”另一邊的男人輕輕低頭,眼鏡帶動光的折射稍微讓恍惚一瞬。
“你還算是黑幕嗎?來讓我數數的你的頭銜,校長,樂園主,塔主,造物主,現在你還想加上一條,萊希墨蘇的黑幕,權力的終產者,冷麵金發政治家?”白澤來到亞當身前,毫不客氣的拉過凳子,在那對著屏幕一動不動的臉頰旁一根一根的掰著手指。
“停停,我隻是在用櫻都的說法玩個梗罷了。”對於麵前的男人,亞當實在是有些難以招架,但遠離他總該是沒錯的,年長得男人想明白之後,反倒是坐到了一開始的座位,試圖和歌者保持一個安全的交流距離。
“回到一開始的問題,之後呢。”歌者手指戳了戳亞當的杯子,看著他有些不為所動,索性也不在乎的準備端起茶水一飲而儘,亞當才有些不情願的揮揮手,矩陣將兩人的杯具輪換。
“我們將葉簡身上那個活的天災捕獲了,並非以控製葉簡的方式。”亞當為歌者添完茶後,適當的扶了扶眼鏡。
“聽上去沒什麼問題,但這不符合你的一貫作風。”歌者撇撇嘴,表示一臉的不相信。
“什麼叫我的一貫作風。”亞當看著歌者的表情稍微有些著急,可這種有弧度的表情在歌者眼中,依然是有意為之。
“拜托,失樂園過了你手你的名頭就變成了樂園主,匠人收了你當徒弟,現在巴彆塔改姓亞了,你的那一堆頭銜還要我逐個給你分析一下由來嗎?”歌者索性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筆記本,真的裝模作樣的翻開一頁,準備給亞當一字一句的念一遍。
“我已經能想象你的嘴臉,隨意的將姚詩以一個其他理由支開,然後收容葉簡一段時間,利用萊希墨蘇的科技讓他掌握天災的力量,最後在威逼利誘之下再讓他感恩戴德的選擇萊希墨蘇。”
“我沒理由那麼做。”亞當像被看破什麼一樣,下意識的搖搖頭。
“你完全有理由那麼做,畢竟萊希墨蘇可不是什麼慈善組織,就和上一任巴彆塔主一樣,人活著,就應該有其價值。”歌者已經摘下兜帽,一本正經的在亞當麵前撐著手說完。
“我認輸,但你也得理解我,這些也並非我的本意,隻是它們原本的主人使用的“陰謀詭計”。”亞當看著歌者的姿態連忙搖頭舉手,一臉無奈。
“就和你一樣不是嗎?”歌者輕輕抬眼,話題已經順著他的節奏在走了。
“怎麼叫又和我一樣了。”亞當當然可以岔開話題,可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歌者本身的意見與站隊就舉足輕重。
“據我所知,一個活的天災都是萊希墨蘇大浪潮之前的產物了,對於葉簡來說,即使他能掌握那份力量,他也難以完成登臨,因此他的價值無足輕重。
隻一點,葉簡的作用和價值在於你如何用其籠絡姚詩,可你很奇怪啊,如果你是打算放過葉簡,關鍵的時候你們出現,拯救奄奄一息的這倆人就可以了,你用這種手段籠絡人心也就罷了,可你似乎選擇了一個近乎你口中“黑幕”詞語的方法,讓姚詩即使受了你的幫助與指引,但似乎他與你和萊希墨蘇的關係在更加的僵化。
你甚至還放水似的和他打了一架,那我思考了半天,得出來的結論是你並不希望姚詩感激你,反倒是還需要給他那張關鍵的船票。”歌者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亞當給予姚詩的一模一樣的船票,揮了揮,緊接著攥到手掌裡。
“你在以一種為其造勢的方法,給予他這張船票。”歌者得出了自己的結論,緊攥的手掌鬆開,裡邊那張與亞當給予姚詩的一模一樣的船票已化為空氣。
“你說的沒錯。”亞當聽著之前的結論時本就皺著眉頭,現在歌者說完之後,即使是即使受過專業訓練的高素質也沒鬆開眉頭,反倒是將那裸露在空氣中的鋼筆合蓋,認真起來。
“好的,我知道了。”得到亞當的確認白澤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點點頭,有些失落的看著房間的一處,亞當順著歌者的眼神望去,什麼都沒發現,隻是房間裡的老舊唱片。
“有何貴乾。歌者白澤。”亞當放平心情,舒一口氣,端坐,再次正式一些的開口。
“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嗎?”另一張船票在歌者聲音響起的時候被遞出,在亞當眼前,由自己簽字萊希墨蘇的煉金學者們刻章的船票出現。
亞當看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字跡先是一愣,隨即有些痛苦的閉上雙眼,立馬明白了什麼。
“那麼您的意見是。”亞當很快的釋然,再次開口,眼鏡止不住的看向船票。
“我自然先是來問問你,這種船票到底是通往哪裡的航線。”白澤也隨著亞當一起,看著手中沾染血液的船票,他知道,亞當應該也知道,這種船票是給予諸葛然的,現在諸葛然死了,所以到了白澤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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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焉航線,沉役之海。”亞當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為什麼想去那裡。”白澤表現出一臉不解的模樣,可聲音卻沒有什麼變化,有些目的袒露在表情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