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刻著“清源”二字的金燦燦令牌,薑蕊內心的震撼無法言說。
皇商謝清源!她當然知道!
號稱大齊國庫錢袋子、據說可以和當今陛下稱兄道弟的皇商謝清源?
那當真是她親爹?
眼前的黃金令牌不似作假,孟瑾應該也不是在說大話。
薑蕊好不容易從令牌上收回視線,依然不可置信地看向孟瑾。
“大哥,你說的皇商謝清源,是那個出身簪纓謝家,卻立誌從商,獲得當今陛下愛重的皇商謝清源嗎?”
孟瑾被薑蕊瞪大眼的可愛模樣逗笑了,“是的,小妹,我們的父親,正是你所說的謝清源,如假包換。”
“可是,我們家不是姓孟?”
薑蕊更奇怪了,孟瑾、孟瑤都是姓孟的,並不姓謝啊。
孟瑾溫柔注視著薑蕊,“因為我們的母親姓孟,父親深愛母親,為了和母親在一起,他入贅孟家,所以我們都隨母親姓孟。”
薑蕊震驚地小嘴微張,滿眼都是不可思議,一時顧不得形象禮儀。
大齊確有男子入贅女子家的習俗,可是一般隻有家境貧苦的男子才會入贅。
謝家一門三宰輔,還出過兩位皇後,會同意嫡幼子入贅一個江湖出身的女子家中?
孟瑾看出薑蕊所想,沒有進一步解釋,隻是笑笑,“等你見到父親和母親,應該就明白了,到時也可以自己問他們。”
薑蕊見孟瑾不想解釋,也不好再問父母之間的隱私,她想到青城郡主的雅集上,薑瑤對孟瑾說的話,轉而問道
“大哥,你的身份也是對外保密的嗎?上次薑瑤與你見麵時,似乎並不知道你是皇商家的公子,隻以為你是普通商戶之子。”
孟瑾略一頷首,“是的,皇商謝清源的名頭太大,父親在外行走,很少用謝清源的名字,通常化名孟圓,身份是京中賓至樓的東家,我對外也隻稱自己的父親是孟圓,咱們府上也是掛孟府的門牌。”
薑蕊又是一驚,賓至樓居然也是她家開的!
“薑瑤入京後,住的就是賓至樓,她知道父親的身份嗎?”
“據為兄所知,父親在外除非必要,否則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免招來麻煩。”
孟瑾神色微凝,表情轉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薑瑤跟隨母親生活多年,她或許察覺到父母親的身份不凡,且她未告知母親,便獨自一人偷偷上京認親,還要栽贓你的身份,將你貶為奴婢,此等心計,絕非善類。”
薑蕊此時也更加確認了自己之前的猜想,“薑瑤的心很大,她既想要安樂侯府嫡女的尊貴身份,也想要皇商家的錢財支持,所以我,就成了她最大的絆腳石。”
“沒錯,隻要將你的身份坐實為劉嬤嬤的侄女,你便不會是我們孟家抱錯的女兒,貶為奴婢隻是可用的手段之一,重要的是悄無聲息地抹殺。”
孟瑾清越的嗓音逐漸冷凝,眉宇間染上幾分肅殺之色。
“再加上她與吳貴妃和三皇子一派早有勾結,或許父親還會被他們拉入奪嫡之爭中,她確實膽大包天,又貪得無厭。”
薑蕊欽佩地望著孟瑾,覺得她的大哥好厲害。
她經曆兩世才弄清楚薑瑤的真實目的,大哥隻憑她的幾句話,就與她完全想到了一處去。
孟瑾深沉的目光,與薑蕊對上,“小妹,如此看來,你更不能再待在鎮北王府了,必須搬回孟府,儘快恢複你孟家女的身份,斷了薑瑤的這份癡心妄想。”
看出薑蕊眸中的疑慮,孟瑾安慰道
“不用擔心吳貴妃和三皇子,有父親和為兄在,他們不能把你怎樣。”
薑蕊猶豫著問“那鎮北王厲青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