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你真是個仗義執言的好兒郎!”
謝清源鼓勵地拍了拍秦仲棋的肩。
“以你這般氣魄品性,日後必成大器。”
“多謝大人誇獎,隻要能幫到孟公子和孟小姐就好。”
秦仲棋喜滋滋地收下誇獎,站在了謝清源一邊。
孟蕊看著這一幕,覺得秦仲棋真是個不容小覷的心機商人,就這樣絲滑地與皇商謝清源拉近了關係,指不定想從對方手裡撈什麼好處。
謝清源滿意地點頭,讓秦仲棋退後,他上前兩步,麵色嚴厲地對薑蕊說
“今日之事,究竟是何緣由,相信你自己心裡清楚,你之前又做過什麼,不用本官來提醒。
以前種種,本官可以不追究,但今天,是最後一次!”
薑瑤畢竟是孟天養大的孩子,謝清源不想第一次見麵,就把事情做絕。
“以後,我女兒孟蕊,與你、與你們安樂侯府,都沒有任何關係,你們如果膽敢再來打擾她,休怪本官不客氣!”
謝清源又目含警告,瞪了薑瑤一眼。
“還有,若再敢來翻本官府上的牆,下次直接抓了送官!”
說完,他沒再理會薑瑤,讓禮部的侍衛驅散圍觀的人群,不多時,人群散去,貢院門口恢複了正常秩序。
薑瑤忌憚地看了看謝清源,又不甘心地看了看孟蕊,沒有回應謝清源的話。
她抿著唇,站在原地,思考著要如何補救。
謝清源身份擺在這裡,又把話說得這樣直白決絕,薑瑤再要解釋,也於事無補,反而更顯刻意,和她的做賊心虛。
人群逐漸散去,隻有不遠處幾個好事的路人,還在對著薑瑤指指點點,不用聽,也知道說的是什麼不堪的話。
謝清源與裴庭南等禮部官員告彆,許諾過幾日與裴庭南一起麵聖,商討撥款事宜。
秦仲棋與謝清源和孟瑾又說了幾句話,便識趣地告辭,去巡查貢院門口的攤販情況。
謝清源帶著孟瑾和孟蕊正要離開,薑瑤眼珠一轉,跑上前來。
“謝大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謝清源瞥了她一眼,不是很想搭理。
薑瑤快速問道“你說你與我養母情比金堅,那這些年,她帶著我和養兄吃苦受罪時,你在哪裡?你為什麼沒有來拯救我們?”
謝清源臉色一白,“你說什麼?”
“我說,我跟著養母,吃了很多苦,我有記憶時,我們便生活在物資匱乏的鄉下,吃不飽,穿不暖,過得淒淒慘慘。
養母不善種地,沒有收成,隻能外出打零工,留我和養兄兩個半大的孩子在家,有一年冬天,山裡的狼跑進村子,我和養兄差點就被狼吃掉!”
薑瑤語氣哽咽,看向孟蕊時,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和怨怪。
“可那個時候,薑蕊,不,現在要叫你孟蕊,你在做什麼?你占了我的身份,住在我的家裡,享受著侯府千金悠閒富足的生活,是我在替你受苦!”
謝清源蒼白著臉,無措地呢喃,“怎麼會?小天她武功高強,怎會讓自己過得這樣苦?”
“父親,此女最善撒謊,蠱惑人心,她第一天到安樂侯府認親,就讓安樂侯夫婦舍棄養了十六年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