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那豈不是要將家中的醜事外揚?
陶夫人看向沈南月,眉頭微皺。
沈南月上前扶著陶夫人手臂,開口道。
“母親,證據確鑿,有的人還打著市井潑婦的那一套耍賴,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將此事交給了官府,我們也不必與這爛人爛事糾纏。”
“我可是聽我娘家弟弟說過的,大理寺最是體麵無私,大周又注重孝道,有人居然敢為了一己之私謀害嫡母,這可是要被判以極刑的。”
“我知母親是不想家醜外揚,想為夫君顧忌幾分顏麵,可是母親,家中小人都敢害母親性命,往後豈不是心中稍有不滿,就能夠讓陶家消失的個一乾二淨?”
陶夫人聽得心裡一驚,是啊,這孟晚連自己都敢害,還有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還是南月說得對,那就報官吧!”
孟晚聞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萬萬沒想到沈南月會提出報官,這無疑是將自己推向了絕境。
一旦官府介入,所有的謊言和偽裝都將無所遁形。
“不……不要報官!母親,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沒有做啊!”
孟晚開始慌亂起來,聲音中帶著哭腔,她看向陶豐。
“夫君,夫君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可能傷害母親的。”
沈南月看著孟晚似笑非笑的開口。
“孟晚,你在怕什麼?倘若你真的是清白的,又何懼官府查探?”
“你總說有人誣陷你,有人要害你,報官以後有官府為你做主豈不是更好?”
孟晚聽了急忙開口。
“姐姐,並非是孟晚不敢報官,實在是為這件事驚動官府,唯恐對陶家名聲有損,家中不和,怕是夫君的那些同僚也會對夫君有所非議,影響到夫君的前程啊。”
陶誌跪在孟晚身邊看著陶豐。
“父親,你說過你會保護我和母親的,母親儘心儘力的照顧祖母,怎麼可能會害祖母呢?”
孟晚母子的一番話無疑觸動了陶豐的軟肋,作為一個官員,名聲是十分重要的,以及家宅不寧可能帶來的負麵影響。
“母親,此事不易報官,兒子的升職文書還未下來,倘若這個時候陶家出現風波,隻怕是彆人會說兒子連家中事情都處理不好!”
自己的兒子為了前程,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陶夫人看著陶豐滿眼的失望。
“你真的是眼盲心瞎了。”
沈南月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陶大人可真是孝順,為了前程連母親的安危都可以不顧。不過話說回來,若真讓孟姨娘這種心思狠毒之人繼續留在陶家,恐怕日後陶家還不知道有幾人能夠活下來。”
孟晚趴在地上,哭得更加傷心,她不斷地磕頭,額頭很快就滲出了血跡。
“母親,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願意以死明誌,隻求不要報官,不要毀了陶家的名聲。”
陶誌在一旁拉著孟晚的衣袖哭了起來。
“母親,母親你不能死,你死了誌兒怎麼辦,嗚嗚嗚,誌兒會被欺負的母親。”
孩子無助的哭聲像一把鋒利的刀,割裂了室內的緊張氛圍,也讓陶豐的心狠狠一揪。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孟晚和一旁無助哭泣的陶誌,陶豐內心五味雜陳。
陶夫人則麵色猶豫,自己厭惡孟晚,恨她毀了自己兒子升職的機會,更恨她讓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可是若報官真的會影響自己的兒子的前途,那…………
看著陶夫人眼裡的猶豫,沈南月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心思一動,立即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