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上前緊緊的拉住沈南月的手。
“等等………等等…………”
隨即目光祈求般的看著官差。
“大人,我們家人丁稀疏,現在南月就是家裡的主心骨,南月與豐兒多年的感情,他絕對不可能害豐兒,此事定是孟晚不願意認罪胡亂攀扯,事發的時候我一直在,若是大人非要帶一個人去問話,我老婆子跟你們走。”
可是她的求情卻被官差冷冷地擋了回去。
“此案由大理寺全權處理,任何人不得乾涉。”
沈南月終究還是被官差帶走時,步伐踉蹌。
玢兒也被官差帶走。
沈南月一邊被官差拉著走,一邊給細柳使眼神。
歡兒哭喊著要母親,卻被親戚強行拉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帶走。
陶夫人在背後大喊。
“南月,你不要害怕,目前處理好家裡的事情就來大理寺找你,母親相信你,母親也絕對不會讓彆人冤枉你的。”
大理寺內,孟晚聽聞沈南月被帶來眼裡滿是怒火。
“沈南月,我當真是低看你了,沒想到你城府居然如此之深,為人居然如此之歹毒,夫君與你多年的情誼,你怎麼舍得為給他下毒?”
沈南月步伐沉重地走進大理寺公堂,臉上淚痕未乾,卻強作鎮定地反駁道。
“孟晚,你休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頂撞婆母,不服婆母管教,居然忤逆不孝要謀殺婆母,陶豐救母心切才擋刀失去了生命,如今還想嫁禍於我?天理何在!”
孟晚聽得急忙開口。
“是,我當日的確與母親發生了衝突沒錯,我也的確是受傷了夫君,可是夫君隻不過是受了傷,大夫明明說過他能夠醒過來的,是你,記恨夫君寵愛於我,你買了毒藥毒死了夫君,好霸占陶家的家產。”
孟晚怎麼知道自己買了毒藥?反正不論如何,隻要自己不承認,這件事就推不到自己的頭上,沈南月厲聲開口。
“孟晚你個賤人,居然如此顛倒黑白………”
看著二人一直在爭論不休,大理寺卿一拍驚堂木,威嚴的聲音在堂內回蕩。
“肅靜!本官自會查明真相,絕不讓任何人逍遙法外,沈南月,你與孟晚各執一詞,你對她所說的你給陶豐下毒之事有何辯解?”
沈南月端莊的跪下行禮。
“大人,民婦冤枉。民婦與夫君伉儷情深,怎會有加害之理?請大人明察秋毫。”
孟晚急忙開口。
“伉儷情深?沈南月你當真是狠起來連自己都騙啊,夫君就沒有愛過你,娶你不過就是為了你沈家的…………”
沈南月轉頭抬手就一巴掌甩在孟晚的臉上。
“賤婢,不過是一個妾室,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這裡可是大理寺,也是,你在這裡情啊愛啊的地方。”
隨即又朝大理寺卿行禮。
“大人,此事不過就是孟晚為了脫罪胡亂攀咬罷了,我乃是沈家嫡長女,我的父親是將軍,家裡弟弟也是將軍,我怎麼會知法犯法?”
孟晚摸了摸被打的臉。
“沈南月,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當時真以為你下毒的事情滴水不漏嗎?買毒藥的人是玢兒吧!是在濟民堂買的吧?大人已經派人去濟民堂請大夫過來了,到時候鐵證如山,我看你還能如何狡辯。”
沈南月聞言,臉色又是一變,孟晚怎麼知道的?但仍舊強作鎮定,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此時任何慌亂都可能成為對方的把柄。
“果然不愧是卑賤的妾室,編故事都編得如此精彩,你當日持刀要殺婆母的情形來曆曆在目,是你親手將刀子插入陶豐的身體裡,很快母親也會親自來作證,今日不論你如何狡辯,哪怕你把太陽說的從西邊出來,你也逃脫不了你的死罪。”
就在二人的爭吵中,官差終於將大夫帶來了。
大理寺卿抬手將手中的案板重重的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