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韻一出來就看著司觀城怒不可遏的臉,身後還跟著浩浩蕩蕩的一大幫人,都是司家老宅那邊的親戚,昨晚剛見過了。
彆院裡,幾個小的冒著頭,看著外麵聲勢浩大的樣子。
“老大,嫂子一個人頂得住嗎?”笑笑問。
紀寒蕭瞥了一眼,給遊老打了電話去,說了沒兩句就掛了,繼續敲自己的鍵盤,幾個小的腹誹著。
“什麼情況?”
“不會咱們老大入贅沒兩天,司家就破產了吧。”
“不是,外麵那些人我認識,是司城集團的總裁和總裁夫人。”
“那不就是……”幾個人話沒說完呢。
“你們幾個都沒事了嗎?瓜子,你的算法不用再優化了?小布把你的模型訓練數據給我,阿印…”紀寒蕭看了一下,隻有阿印還老實在自己工位上,轉頭對著笑笑“把監測的數據都拿來。”
三個人直接痛哭。
“老大,我們不是鐵打的。”
“請放過……”
裡麵先是哀嚎聲一片了。
主客廳,司觀城和杜美芬直接落座,司綿綿依偎在杜美芬的跟前,其他那些家族人都找地方坐下來,人人都是審判之色。
“這裡是我私人彆院,請問有什麼事嗎?”司韻看這些凶神惡煞的人,不緊不慢的問。
這一問,直接讓司家人冷哼的冷哼,冷笑的冷笑。
“這是你司韻的彆院?笑話,這是我司家的產業!”之前那位堂親又來吆喝了,司韻懶得正眼看她。
“如果你們是來爭論這院子的歸屬沒必要,你們有這院子的房產證和土地證一樣,我都可以搬走,可這兩樣現在都在我司韻的名下。”
“放肆!司韻,你真當我跟你媽不存在了是不是?這是你奶奶的院子,是她娘家留給她的,是我媽媽的院子,隻不過給你借住罷了。”司觀城怒吼著。
司韻內心冷笑,論關係她是理論不過眼前這人的。
“奶奶在世的時候,已經把這個院子過繼到我的名下了,作為我二十歲的生辰禮,你們不都在場嗎?”
這話一出,屋裡安靜了不少。
司韻還以為他們沒臉爭辯了,可她沒想到要回這房子的還有杜美芬。
“這是綿綿奶奶留給她孫女二十歲的生辰禮,你不過是司家的養女,奶奶以為找不回綿綿才會給你借住,現在綿綿回來了,你還有臉在這繼續住下去嗎?”杜美芬麵無表情的說道,不,不是麵無表情,是眼中帶著再也不是和藹溫柔而是狠厲神色。
司韻內心說沒點觸動是假的,比較這房子還是杜美芬向司奶奶討來給她做生辰禮的。
二十歲那年生日,杜美芬替她辦了很隆重的生日宴,她一再的回絕卻沒有阻擋杜美芬任何熱情,那時候的杜美芬拉著她的說,她是司家的掌上明珠,要的她二十歲生日宴風風光光的,不必任何人差,為什麼杜美芬那麼在乎呢,因為司韻當時已經跟梁柏安談戀愛了。
司韻沒有瞞著這個疼她愛她的養母一分,所以杜美芬得知後異常的高興,可惜得知梁家那兩位對司韻並不滿意後,內心氣不過,這才有了那場轟動蘇城的生日宴。
杜美芬要的就是讓整個蘇城人知道她司韻是司家的掌上明珠,誰也不能輕待了她,為此杜美芬不僅僅自己勞心勞力辦著生日宴,還給她爭取了好多東西來,其中這個院子,就是杜美芬跟司奶奶要來的,為這個司觀城跟杜美芬還吵了一架,可房子是司奶奶的,司奶奶自己樂意,所以八年前,這房子幾乎沒有任何爭議的劃到了她司韻的名下。
可現在,當初為了給她立足,為她證明身份的杜美芬,卻在這以同樣的理由背道而馳了。
“這是我女兒的房子。”杜美芬再度補充道,“你已經不是我的養女了,這房子,司家收回來有什麼問題?”
“對,不僅僅是這個房子,還有司家所有給你的產業,你都該吐出來!”那些親戚跟著吆喝起來。
司韻明白,看來遊老已經把爺爺奶奶的遺囑已經給了這幫人。
這不是來要房子了,要這個院子也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
所以。
“我為什麼要給?”司韻淡淡的這麼說了一句。
一句讓屋子裡都寂靜了,緊跟著就是各種謾罵聲,什麼不要臉,什麼白眼狼,還有更難聽的,下賤的乞丐要飯強盜都上了。
司韻看著他們發威,沒了耐心,索性看了看表,在想人怎麼來的這麼慢?
“司韻,你如果看在我們養育栽培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就不要如此貪心,你在我們司家這麼多年,你媽對你是真心付出的,哪怕你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你媽也舍不得你,所以你隻要簽了這份合同,你媽媽說了,這房子,留給你了,就當是給你留給念想和容身之處,我們司家也不是無情之人,外界也不會說半分閒話。”司觀城把合同又丟了出來,無非還是昨天那一套,讓她放棄所有司城集團的一切。
“我說了憑什麼?這些本來就是爺爺奶奶留給我的,這房子你們拿不走,集團的任何隻要是我的,你們都拿不走,你們如果不樂意覺得有任何問題可以去法院起訴我,否則,彆想了。”
司韻乾脆一步到位的把話說明白了。
司觀城的臉色鐵青,司綿綿也是一臉哀傷幽怨地看向杜美芬。
“媽,我已經跟你說了,姐姐不會願意給我的,她替我當了司家千金這麼多年,陪伴在你和爺爺奶奶身邊,她比我更有資格繼承這一切,我就知道我想拿回這些簡直癡人說夢。”
杜美芬的臉色不好看,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對司韻已經不是刻薄了,是譴責和唾棄。
“司韻,你非要把我們母女這麼多年的情分徹底抹了你才罷休嗎?你當真以為我舍不得懲罰你?”杜美芬陰森冷酷的警告著威脅著。
司韻的內心似乎已經不在流血了,可能已經冰凍三尺,沒感覺了。
“司夫人,從您找回自己女兒的那一刻,您何時跟我又還有任何母女情分,養我二十載,我是什麼為人,對您什麼樣的感情,您又可曾在想過和相信過?所以何必說這些誅心的話來諷刺我,我本來就是個孤兒院出來的孩子,非常識時務的,你們怎麼對我,我便怎麼對你們,您現在道德綁架不了我,是您先向我揮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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